我出院了,在住院两周以后。
在住院期间,张铭还是无比温柔地看着我,每天仔细擦拭我的身体,跟我讲述他今天为数不多的趣事。
我才发现,我的社交圈特别特别小,从前和张铭恩爱时没有察觉,现在好好审视自己的生活,竟然发现除了工作上的必要社交,我甚至连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都没有。
这一点让我对于接下来要开展的计划很是挫败。
我的工作并不算特别复杂,只是在必要的事情上需要和同事交流。
公司待遇还算不错,看在我出车祸的份上,允许我居家办公,哪怕是在医院,都是让我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暂且不急。
可是按理来说,我的工作内容和我所知晓的原理,是我入职的时候就接受的特殊培训,才掌握的特殊方法。
我昏迷了3天,根据我们公司的工作量,公司明明不可能让生产线专门为我一个人停产。
“除非...”我思虑着,“有人能替代我的位置。”
“可是,不可能啊?”我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想。
我的工作是当时实打实地做了3个月的培训,当时我还有3个月没有见到张铭,想念了他好一阵子,而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这3个月之后才拥有的。
“等等,我不在的3个月?!”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怀疑起来,3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毕竟公司当时只允许我每周联系家属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是封闭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画满的关系图,我决定先从家里搜寻不一样的地方。
最值得怀疑的黄金时间除了我在公司接受培训的那3个月,还有张铭外出的7天。
我一直很害怕失去张铭,所以当时因为他的离开,我几乎每天工作完都是直接给他拨打视频,每次他都很温柔地安慰我,脸上的笑容和初见的时候一样令人安心。
现在想来,真得还算一段很“甜蜜”的回忆。
墨水在白纸上晕染开来,像是一朵妖娆的花,和我泛白的指尖相互映衬。
暖白的灯光却没办法像先前的十几年一样焐热我的心灵。
详细的计划铺陈开来,伴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匆匆把杂乱的纸张收回抽屉,走出房门,像之前的十几年一样,微笑着迎接张铭。
至于这份笑容有几分真假,张铭,你,就好好猜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