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之的命令一下,只见一直静站在旁边的李嫂踌躇片刻,迟缓的上前走到安澜身边。
“少夫......安小姐,我们走吧。”
李嫂的称呼换来夫人的冷哼,她立马改变称呼。
现在安澜的处境恐怕比她们这些下人还不如。
安澜不肯,一张狼狈的小脸近乎哀求地看着李嫂:“别关我,求您了。”
后者脸色稍缓,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安小姐,您还是乖乖跟我上去吧,不然夫人和少爷都会生气的。”
最终,在两个保镖的帮助下,安澜不情不愿地嘶喊,求饶,最终还是被关进那间狭小昏暗的小寝室。
据说这里以前关过楚淮之和楚向南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安澜被扔在床上的一瞬间想跑,却被眼利的李嫂拉回来。她瞅了眼已经出去的两个保镖,语重心长地安抚:“少夫人,您还是不要跑了,根本离不开楚家的。晚上十二点时,我会偷偷带东西上来给您吃,不要惹怒了夫人。”
李嫂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少爷已经比夫人还可怕了。
一直守着李嫂的承诺,安澜一双空洞的眸子一瞬不瞬锁在门口,她知道李嫂心软,自己于她又有恩情,或许哀求她会放走自己。
但是她失望了,另外一个人比李嫂还来得早,她怕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便缩进被子。
可是很快就被扯出,直面男人的愤怒。
“怎么,见到我就如此厌恶?”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安澜心惊肉跳,深怕李嫂的事情被他知道。
“胡说?你不是在等楚向南来救你吗?哼,你最好死了心,他进不了楚家,这辈子都妄想!”
男子用力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倾向自己,安澜一个不稳,整个人柔若无骨般贴向那张宽阔的胸膛。脸上传来的热度让人想哭,想依赖,却不得不放开。
他却不愿意,死死扣住她的身子。
“安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诱惑男人吗?我这辈子最痛恨背叛,你居然跟楚向南他妈一样***,愚蠢到一样留下野种。”
如此刻薄狠毒的话让安澜的脸色瞬间煞白,一股莫大的委屈涌入胸口,疼得她挣扎更厉害。
“我是***,是愚蠢,才会傻到教你如何当一名真正的丈夫!”如果不是那晚他深情却单纯的眼神动摇了她的心,她不会蠢到小心翼翼地叫他如何缓解的难受,如何全数占领自己。
说起这件事,楚淮之的心越发寒冷,眼底的冷肆意射出,恨不得撕裂了她。如果她不是有经验,怎会教他如何做?
“安澜,我现在只要想到碰了你,整个人恶心得想吐!”他有洁癖,严重的洁癖。才会在孤僻症期间不许任何人碰,可当他把信任给予她知道,换到的是什么?
背叛,欺骗,与被伤透的心——
“你滚,混蛋、混蛋”她做错什么了,到底做错什么了?相处三年的丈夫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让她觉得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侮辱了。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呵,你以为我为什么来?不是***吗,那不介意伺候我吧?如果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晚上我就让人送吃的来如何?”
楚淮之说的无比下流,却没人知道,他只不过想为她找个正当的理由吃到饭,自相矛盾罢了!可惜安澜丝毫不领情,她推搡着抱住自己的男人,声音如断了线的筝,可怜的颤抖着。
“不吃,你们楚家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就算饿死。”
好心被当驴肝肺,楚淮之蓦然红肿了一双锐利的眸子,突然发了疯般撕扯她的衣服。
“那就月兑了,光着身子捍卫你那愚蠢的自尊!”
安澜吓得花容失色,单薄的身子几下就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很纤弱,天生的细瘦无论怎么吃都像营养不良,何况现在有孕在身。但是宝宝好像汲取了她所有的营养,大小和八个月很相似。毕竟在这八个月里,因为楚淮之的关系,她吃了不少补品。
如今她就缀着个大肚子,走路都十分艰难,哪还有力气阻止他的暴行?面对环住自己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安澜,楚淮之的脸色阴沉得恐怖。"
“安澜,我曾经把所有的信任全部交付与你,结果你赠予了我什么?现在装可怜,想博取我的同情心吗?”。
安澜圈住自己只剩下内衣的上半身哭得异常凄惨,面对他的指责,一根刺如鲠在喉想说,却说不出口。
原本建筑在心里的城墙,一下子坍塌,将她的愧疚再次暴露在空气中。
楚淮之真的不相信她了,楚向南的目的达到,他在耳边说的那句话如此的刻骨,让她彻底坠入深渊。清醒后的楚淮之不再是那个处处维护自己,只会拿清澈的眸子痴痴望着自己的男人了。
她要死心,要学会保护自己。
可心好痛,这场设计下,她和他都是被害者,她竟然无法真正恨他。
“淮之,我没有背叛你,我根本不知道向南是你的爸爸的私生子,又怎么可能联合他想搞垮楚家?”
她知道自己几两重,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面对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她,会狠下心伤害对自己好到让人心痛的男人吗?充满恨意的黑眸闪过一丝迟疑,他深深望向那双明亮的眸子内,不懂她到现在为何还要装?
“安澜,你忘记自己利用过我骗妈妈,然后出去私会过楚向南?你当真以为我不记得,以为我会相信每次的遇见只是偶遇吗?”。
那时候他或许从未想要思考过这些,但是现在,只要每次那些画面从脑海闪过,他的心就疼得无法压抑,想要报复她的狠心。这个女人竟然利用他在生病时的信任出去私会情人,还带着自己去当幌子!
“你真狠,就算不爱我,也不用这般狠心!”
安澜的脸色随着他的指责变得越发苍白,瑟瑟发抖的身子浑然一震,随即僵硬地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