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新的离婚协议。
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又是这个游戏。
在我妈的灵堂上,在我刚失去我唯一的亲人时,他又开始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
过去的三年,每一次他拿出这份协议,
我都会配合地哭闹,质问,最后再被他笑着撕掉协议哄回来。
他说这是情趣,是婚姻的保鲜剂。
我信了。
可现在,我妈就躺在棺材里。
她死前,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一直望着门口,
她在等,等那个她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的女婿,能来看她最后一眼。
她没等到。
我给她跪下,磕了最后一个头。
然后,我站起身,接过简恒手里的笔。
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在他的注视下,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
“好了。”
简恒愣住了。
他预想中的崩溃和哭喊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我,异常平静。
“苏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皱起眉,有些不悦。
林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
“简老师,她是不是气过头了?”
我没理会他们。
我拿起另一份签好字的协议,折好,放进自己的包里。
“简恒,”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