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被神医温淮卿捡回,成了他亲传弟子。这日我有些头痛,便学着老师用针给病人扎天灵盖。一阵功夫后,头更痛了!针一拔,鲜血顺流而下。我大惊:「老师,徒弟性命危矣,救救我!」他缓缓转过身:「你为何气色这么差?」弹幕无语:【这波操作你老师只给 8.26 分,因为他马上有 1.74 了。】温淮卿,父母双亡,和我一样可怜。他五岁能识草药。七岁能看疑难杂症。十二岁便拥有自己的医馆「济生馆」。他是人人口中的神医降世。他一心扑在医术上,弱冠之年却还未娶妻。两年前,一场瘟疫席卷古香镇。镇上百姓无一幸免,但只有我没事。我涕零如雨的趴在奄奄一息的父母床前。母亲握住我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慕晚,你要好好活下去。」
话毕便与爹爹撒手人寰。温淮卿是当年来救治的大夫。他蒙着面巾把我拉开,一把火将古香镇的尸体烧掉。他觉得我与他一般,无父无母,好生可怜,带我回了济生馆。那年我十六岁,他十八岁。我成了他唯一的徒弟。我跟着他上山采药,识药草。和他学医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可我每晚都噩梦缠身,梦见因那场瘟疫西去的父母。我发誓,我定要研制出瘟疫的救治之法。可没人知道这其中却是一个阴谋。黄叶随着一阵微风飘落,秋意渐浓,街上人来车往,一处地方极为热闹。济生馆前门庭若市。拄拐的。扶额的。被人扛着昏迷的。......各种病状不一的老少皆有序排在门口。温淮卿坐在前头的纱帘中替人把脉问诊。我则坐在身后把玩着他从未教过我的银针。
最近头有些痛,提不起精神。回想起温淮卿为头痛的病人施针时的动作流程。我拿起一根银针消毒后,缓缓扎入头顶。咦,还别说,痛感减少了。我摇头晃脑了一会后,发现没那么疼了,就拔了下来。拔下那瞬间,我脸上有一股血腥味的暖流直流而下。弹幕划过:【不是,你们学医的都这么稳定吗?喂,血,头上,留下来了喂!】【怪不得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原来是容易给自己医没。】【脑子里进的水会以各种方式流出来。】我忽略飘来的弹幕,惊慌道:「老师,弟子性命危矣,求老师赐药。」身前的温淮卿缓缓回过头,看见我脸色苍白后,皱了皱墨眉。这一刻,我在这个刚及弱冠之年的男人身上看到了无语。弹幕哄笑而过:【差点让她学会了。】
【老师,千万别让她出诊啊,这简直就是庸医。】【这波操作我给 8.5 分,因为我有 1.5 语。】【楼上+1,我觉得她有 1.6。】温淮卿嘴角抽了抽:「你为何气色如此差?」我心虚的低声问道:「老师你看不到吗?」温淮卿对我的行为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哦!」就在此时,纱帘被掀开。帘外的病人目瞪口呆,随即发出雷鸣般的惊叫。刚还在把脉的拄拐男人赶紧收回手,丢下拐杖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大夫,我......我好了,不用看了。」随后其扶头的人连连摆手:「其实我没生病,我先走了,我还要忙着回家送我祖父去上学。」「我娘叫我回家吃饭了。」「我家衣服要生了,先走了。」刚来的人抬头看见此情此景。「大夫,我有点头疼,哦不,我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甚至有个好心人问我:「大夫......需要我帮你叫大夫吗?」街坊邻居看到后纷纷夸赞:「果真是神医啊,这瘸腿之人立马能跑了,连拐杖都不需要了。」一瞬之间,济生堂的人一哄而散。药壶掉在地上还在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