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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父亲离开的那天起,京都传出了我心属吏部郎中陆辞安的传言。
五天后,傅云卿自请前往北疆,用三年时间,重伤北狄元气,可保北境至少10年安宁。
我倾心陆辞安的传言传了三年,当然,范围仅限于宫外。
直到前几天母亲将我和陆辞安的婚事告知皇后娘娘,又通过皇后娘娘告知皇上,想要向皇上请一道赐婚圣旨。
傅云卿回京后我们首次见面,就是在十公主为了给他接风举办的曲水流觞席上了。
那天因为我和陆辞安的婚事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只等赐婚圣旨一下,就可以行三媒六聘之礼,故而十公主举办宴席的时候,一起邀请了陆辞安。
那天的傅云卿有事迟来一会儿,我们先行玩一会儿,在酒杯到我手里的时候,要么作词一首,要么罚酒一杯,大家起哄陆辞安替我受罚。
我眼光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了廊间小道缓缓走来的男人。
他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腰背挺直,脸部线条变得较之以前硬朗而分明,修长舒朗的眉眼,
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隔得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的淡漠和疏离。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没让陆辞安代我受罚,随口作了一首词。
傅云卿走近,大家跟他打过招呼行过礼后,他冷笑着说出了一句讽刺我的话:
“传闻宁南郡主才气过人,看来传言不实啊,水平不过如此。”
宴席间的气氛陡然变得有点奇怪,十公主硬着头皮解围:“大家不用理会,他们向来就这样。今天的宴席是庆贺皇兄凯旋,你们都别闲着,一人作词一首送给皇兄。”
宴席很快又热闹起来,傅云卿脸上也挂上了昔日惯常脸上带着的笑容。
可我觉得就是不一样了,我捏着酒杯默默感叹: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