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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们还是舍不得孩子,在冷战一周后,程杰和婆婆主动给我道歉,他还请了假,陪我去产检。
一路上他对我关怀备至,小心搀扶,害怕医院的座椅冰凉,还脱下外套垫在上面。
不知情的人看向他,充满赞赏。
同样在门诊室排队的孕妇满眼羡慕地对我说:“姐,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不像我家这个,跟个木头似的。”
她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幸福却掩盖不住。她老公在一旁憋红了脸,最后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心中却愈发苦涩。
外人只能看到表象,好与不好,只有自己心中清楚。
诊室里,医生一边看着各种报告,一边和同事商量午饭吃什么,我便也放下心来。
果然,一切正常。
只是程杰却很紧张,忍不住追问:“我儿子没什么问题吧?”
医生怪异地打量他一眼,表情有些无语,“孩子没问题。”
程杰好像松了一口气,立马给他妈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好像是在菜市场。
我没有在意,低头整理手上的报告和单子。
程杰也没多聊,面色有些怪异地挂了电话,然后提议出去吃饭。
我没有多想,只想到可以晚些见到婆婆,就很乐意。
吃了午饭,他又提议逛商场,说是给孩子准备东西。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时抠抠搜搜地人突然大方,不对劲。
我借口太累,要回家休息,催促他赶紧回家。
他磨蹭半天,最终拗不过我,不情不愿地驱车回家。
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会是什么事,值得他这样。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闭目养神。
很快到了楼下,程杰去停车,我便先上楼。
站在门口,就能听见房中的喧闹,还有婆婆那洪亮的嗓门,“是男孩,我们找人验过了。”
“哪敢让她知道?偷偷验的。”
“还好是男孩,要是丫头,我这一趟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