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外面又下起了暴雨。
站在学校门口,我昏昏沉沉的,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每次下雨,傅靳寒总会来接我。
我咬紧唇,想去商店买把伞,可刚到迈出一步,脚下却忽然一软,倒在了门口。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病房里,只有护士一个人:“有人喊了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你这都快烧到40度了,感染肺炎,要住院,你打电话把你家人叫过来,我等会给你换水啊。”
护士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我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
过去了一天,傅靳寒没有给我发一条信息。
想到护士的话,我紧了紧手机,还是给傅靳寒打去了电话。
铃声一直响,却一直没人接。
傅靳寒很忙,很多时候,是不会及时接到电话的。
如果是以前,一次没接,我就不会再去打扰他了。
可今天,大概是因为生病了,我真的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很想在最脆弱的时候,能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
我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
直打到最后,对面传来声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彻底怔住。
这时,护士走进来:“还没有喊你家人来吗?”
我回过神,哑声开口:“他很忙,没空来管我。”
曾经我咳嗽一声,傅靳寒都会注意,紧张得不行。
变成现在这样,只能怪我自己不自量力。
我现在认清了现实,以后,也不会再给傅靳寒带来麻烦了。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在世界上消失了三天,没有一个人发现。
出院那天,我回家。
一打开门,就看见傅靳寒和沈蔷正在客厅,挂着从威海买回来的工艺品。
我的脚步霎时顿在门口。
沈蔷笑着转头:“我们昨天回来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原来他们回来一天了。
我喉咙发涩,没有说话。
傅靳寒心情也不错,指着桌上的盒子:“沈蔷给你带的贝壳风铃。”
我看着那串风铃,攥紧了手。
我从小就不喜欢风铃,就像我从来都讨厌喝牛奶一样,傅靳寒明明都知道。
“谢谢,我上楼了。”
我强笑着拿起盒子,刚想转身,傅靳寒却忽然握住我手腕,皱眉道。
“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我的手背上好几个针孔,连带着淤青。
我淡淡道:“发烧,去医院了。”
傅靳寒一愣,旋即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愣住了,我看着傅靳寒,又转头看了眼沈蔷有些心虚的眼神,忽然觉得好笑。
“我打了。”
我看着傅靳寒:“我给你打了21个电话。”
“你没有接。”
傅靳寒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沈蔷见状,立即扯住傅靳寒衣袖,有些委屈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