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沈观澜在肚子里放的狠话,一直没有开始行动。
不仅没有把我千刀万剐,甚至把我好吃好喝的供着。
保姆暗示沈观澜好几次要给我断奶,他刚停喂一顿,马上又愧疚地抽掉我的奶瓶。
“我还是不忍心,这孩子只认我,等他再大点我一定断!”
就这样等到了一岁,为了我沈观澜必须按时喂奶,推掉了不少合作。
这一次他狠下心,跑去外省出差一周。
他在酒店里担惊受怕,害怕我不肯吃奶粉,鼓足了勇气才给保姆打电话。
“儿子,是不是饿瘦了?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保姆看了眼正躺在爱马仕婴儿床上,喝奶粉到肚子鼓起来的我,好笑道。
“先生您放心工作吧,少爷都自己会喝奶了,正起劲呢!”
电话沉默半天,许久才传来一句失落的‘哦’。
本以为沈观澜走了我能松懈几天,第二天沈流就站在了我婴儿床边。
一个大枕头从天而降,把我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细小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一口气也喘不过来。
“去死吧你个野种,便宜你多活了一年!”
“我看你死了还敢不敢跟我抢爸爸!”
说完还不解气,在我衣服下的地方又掐又扯,留下青紫的痕迹。
就在我要窒息的时候,门口传来保姆的惊呼。
“沈流少爷,你干嘛呢!”
沈流被吓得浑身一抖,枕头掉在了地上。
“啊!小少爷,怎么脸红成这样!”
保姆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空气终于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哇啊——”
你妹的,差点又死掉了,我哭得撕心裂肺。
“不该你管的闲事,我劝你最好别管。”
“你一个小小保姆,我能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个数,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的!”
保姆照顾了我一年,对我如亲生母亲,脸黑了下来,义正言辞。
“我觉得有必要跟先生报告一下。”
“您今天的每句话和所作所为我也会如实禀告!”
沈流面露狰狞,火冒三丈,狠狠甩了保姆一巴掌,扯住她的头发。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个小小保姆,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告诉你,我父亲不喜欢这种废物,他就是不想脏了手,才叫我来的知道吗!”
保姆被扯的脖子后仰,不停挣扎,也死死地把我护在怀里。
我努力伸出手,打在沈流的脸上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