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年前。
陆承泽去欧洲“考察项目”,一走半个月。回来那天,他带着一身疲惫和陌生的香水味。我像往常一样,接过他的外套,递上温热的毛巾。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飘,大概是累极了。他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脸,却在半空中顿住,然后,一个模糊的音节从他口中溢出。
“薇……”
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
但砸在我心上,是千斤重锤。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他立刻反应过来,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疏离。
“累了,我去洗澡。”他绕过我,径直上楼。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他带着凉意的西装外套。那声“薇”,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麻木的神经里。
原来,演得再像,也只是赝品。
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
那天之后,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彻底碎了。
过去三年绷紧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眉形是照着林薇修的,眼线勾勒的弧度也刻意模仿她。这张脸,为了更像另一个人,被精心雕琢过。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