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温伯俭:我虽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A+ A-

「我知伯俭兄为人柔和,爱谈佛论道,勤于公事,爱养生,但也烦请百忙中顾念吾家小妹,别让她独守空闺空垂泪。」

称妹夫为兄,是骂他老。

说温伯俭为人柔和,是讽刺他不是男人。

说他爱谈佛论道,勤于公事,是嘲笑他事业无能,官途渺茫。

爱养生,是脸贴脸羞辱,阴阳他身体不好。

简直是毒到没边了。

将「你们快点给我和离行不?」的意思表露无遗。

我气到快发疯,贴上封条,只说是一尊摔坏的砚台,没法给夫君用。

就直接让丫鬟将这份「大礼」丢到箱底。

等回扬州时,给沈景言送过去,让他爱用就自己多用。

但纵然再生气,我心里也清楚,伯俭身体孱弱,如今我和温伯俭成婚快三年了,依旧无子。

暗地里多少人都在说着我们的是非,嘲弄地为我们做下预判——

三年无子,妻美而夫无能。

温伯俭与沈楣,必和离。

屋外水声噼里啪啦——

待洗完了衣服,温伯俭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看了会,决定将屋顶再补一补。

我的丫鬟小雀急道赶紧说:「老爷,天都这么黑了,别补了,早些休息吧。」

温伯俭平日待人极其柔和,从没有当官老爷的架子。

故而,下人们说起话来便直率得很。

我们刚到京城,只带了三四个仆人,除了日常打扫的婆子外,就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小雀和平日照顾温伯俭出行的小厮忠子。

一路舟车劳顿,婆母和小姑子并未一同前来,都留在了扬州。

婆母说话敞亮,轻声安顿我:「伯俭是个操心的命,从小就爱守那些夫子教的死规矩,我是不懂这些,倒觉得碍事得很,正好这次只你们二人进京,你们夫妻二人还年轻,合该趁着年轻再恩爱些,再无拘无束些。」

婆母是过来人。

我亲娘走得早,这些闺房之事,也不会再有旁人来教我了。

我听到心里,但也不好深问。

旁人都不知道,温伯俭人好,就是太好了些。

凡事喜欢有商有量,但有时也太爱客客气气了些。

被下人把活都揽走的温伯俭挠了挠头,站在院子里,实在想不到该做什么了。

只好嘿嘿一笑,走进屋子。

「央央,裙子换好了吗?」他侧了半个身,面壁似的站在门口,不敢看我。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