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村子里只有一家小诊所,治病全靠土方,我印象中诊所有一部分西药,只是少。
其实我不愿意去偷的。
偷东西,这不就遂了剧情的心意,我正在往那个道德败坏行事阴暗的沈攸宁进化。
恶毒女配小时候必须凄惨,必须狠毒,必须雌竞,踩着其他女生的尸骨往高位上爬。
女主是柔弱的善良的,心怀天下。
我就得凶狠冷漠,自私自利。
这倒霉命运我真的还逃得掉吗?
我自嘲地笑一声,砸碎了诊所的窗户。
诊所里的老大夫出门查看时,我闯进门搜刮了几盒药,拔腿就跑。
赶到刘翠花家的时候,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原本因学习养好了不少的精神头也消失了大半,她虚弱地躺在地上,守着熄灭的火炉瑟瑟发抖。
刘翠花是没资格上床睡觉的,刘家三口都去了镇上,家里只有她和妹妹。
所以不可以生火,会被骂浪费。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忙前忙后烧热火炉,又用被子把她裹紧,烧好热水后给她喂下消炎药和退烧药。
后半夜,刘翠花的状态稳定了下来。
我又给刘晓花留下了一点药,准备把剩下的药还回去。
诊所被我砸碎的玻璃还没修,我准备从破口把药扔进去,刚靠近窗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养父母在老大夫身后走出,手里拎着木棍。
这次我被养父母打了个半死,两条腿全被打骨折。
他们留了我一条命,准备卖给另一个村子里的老光棍。
可以教女孩们写字的小学堂,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距离顾州宴来山村还有大半年,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同上一世一样被认回沈家。
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我尝试出逃了几次,最后只是被捆上了铁链,像狗一样拴在家门口。
刘光宗领着那群山少爷嘲笑我,对着我尿尿。
而我拿起石头砸破了他们的脑袋。
我是这个村子里谁都惹不得的疯狗。
被卖出去那天,我准备找机会爬走。
却不想,实际上买走我的人,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