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换嫁,做病娇皇叔的掌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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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赫眼角一抽,“先生,您别听他们胡说!侯府和杨家穿一条裤子,是他们合伙污蔑我!”

“杨睿平日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巴结宋家倒是利索。”

叶明赫两眼一瞪就是胡说八道,“您没听说,侯府给宋韵送的簪子是假的,哈哈哈。他这是舔着脸讨好宋韵。”

“先生,您可不能被他骗了。”

宋韵倒还好,杨睿和宋千宁气得不轻。

宋千宁要开口被宋韵拦住,她知道齐老先生威严,不想让宋千宁在他面前落下不好。

反倒是杨睿气得脖子脸颊通红,“跟这些事没有关系,他们都看见了,就是你先动的手!”

叶明赫得意挑衅,“你看他们谁指证我了?”

“你!”杨睿拳头都捏起来,看了一眼在场的学子,当真没人敢说句实话。

宋韵瞧他那样子,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本来他就身子骨弱。

她看向齐老先生,“此处是圣贤地,既然学子们没有指证恶人的勇气,先生也不好下定论。那宋韵斗胆,我把叶公子拉出去打,与书院无关。”

没人想到她敢这么做,杨睿和宋千宁一眨不眨盯着她,惊讶中难掩激动。

叶明赫也笑不出来了,他直接往小厮后头缩了缩,“你、你敢!”

齐老先生不怒自威,从一开始视线就在宋韵身上,女子一身明黄长衫,站在一群弓腰的学子中如明月当空,无人能遮她风采。

而她眉眼间的聪慧坚定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锐利,齐老先生想起很多年前,宋韵的母亲似乎也是这样巾帼不让须眉。

从前听说宋家女儿满心满眼追着小侯爷跑,齐老先生只觉可惜,今日一见才知满京城的嘴比叶明赫还不可信。

先生勾起笑,如盛开的菊,皱纹中藏着岁月的智慧,是学子们从未感受过的慈祥温暖。

“有什么不好下定论的。老朽年纪虽大,却还没眼瞎耳聋,这混账在前院喊打喊杀,就是聋子也能听见。”

齐老先生话一出口,叶明赫下意识垂下脑袋。

“这混账被国公府惯得不成器,他祖母托了贵人的门才让老夫准他进书院。老夫看国公爷的面子想着将他约束好,不求成才,但求少出去祸害别人。”

“现在看来,老夫愚昧了。”

齐老先生这一说,宋韵松了口气,“先生言重。”

齐老先生又看了一圈在场的学子,自嘲道,“老夫真是愧对先帝和陛下厚爱。除了杨睿,竟无一人敢站说出来说真话,也没一个敢护着千宁阻止叶明赫。”

“这璞玉二字成了笑话。”

学子们纷纷下跪,“学生惭愧。”

齐老先生闻言,前一秒还在失意,后一秒冷道,“有杨睿和千宁两个在,好歹老夫的招牌没砸粉碎。”

“叶明赫,给宋小姐和千宁道歉!”

“先生!”叶明赫不甘心。

齐老先生喝道,“要么道歉,写万字悔过书给我过目,要么你卷铺盖滚蛋,老夫教不了你!”

叶明赫一听先生来真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宋韵冷笑,“叶公子要打个草稿吗?你已耽误千宁早课,现在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叶明赫咬牙切齿,含糊道,“我错了。”

宋韵下颚微扬,“听不见?叶公子没吃饭么,方才打人的时候劲儿不是挺大。”

叶明赫凶神恶煞,“你别太过分。”

宋韵故意挑眉,“什么?你要卷铺盖滚蛋?”

“你!”叶明赫偷偷看了眼齐老先生,无奈,“刚才是我的错!行了吧!”

宋韵也没再为难,毕竟千宁还要在书院读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却不想宋千宁小脸紧绷,“给我姑姑道歉!发誓你以后绝不污蔑她半分!”

跟一个女人道歉?

叶明赫真的想杀人!

杨睿也耐心道,“叶公子,你方才还对已故的宋老将军不敬,也请一并忏悔。”

宋韵眉头一挑,她险些忘了这个!

叶明赫脸色铁青,眼神如刀,一听齐老先生喝他,“还不快点?”

他咬着腮帮子,“对不起。我不该冒犯送老将军,以后也不说宋小姐坏话了。”

齐老先生对宋韵十分客气,“宋小姐,是老夫管教不利,你若有其他要求,老夫定让这浑小子做到。”

叶明赫怒视着宋韵,似乎她敢不依不饶,他就真要杀人了!

宋韵行礼,“孩子们拌嘴,只是涉及将军府和小女名誉,千宁才冲动了些。叶公子既已认错,我也断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给先生添麻烦了。”

齐先生点头,暗赞宋韵进退得当,千宁不亏是她和她母亲一手带出来的。

“都散了吧,除了杨睿和千宁,其他人各自写一份万字悔过书,写不完今日不必回去吃饭。”

众人弱弱道,“是。”

宋韵帮宋千宁整理好衣裳,又给他重新梳了头发,“好好念书,姑姑回去给你做酱油鸡。”

宋千宁现在看她,眼里都冒光,“嗯。”

“去吧。”

宋千宁进了内堂,宋韵再度冷下脸与叶明赫对视,“叶公子,千宁在书院但凡有半点不妥,不必我说,所有人都知定然是你打击报复。”

“所以你最好别让千宁有什么,否则被赶出书院可就真给国公府长脸了。”

叶明赫眼中泛着凛人寒意,牙齿咬的咯咯响。

“宋小姐,我送你。”杨睿挡住了叶明赫视线。

看两人走出去,叶明赫越想越气,“贱女人,敢威胁小爷!”

他给了小厮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悄然退下。

杨睿见宋韵是策马而来,心中惊讶再添一份,“宋小姐放心,日后我会看着千宁,不会让他被人欺负。”

他是好意,宋韵知道。

但并无动容,“千宁是宋家的孩子,宋家自会教他护身本事。若他打不赢,也是技不如人,活该的。不必别人相护。”

何况,你也护不了。

杨睿垂眸,手指在掌心扣出了薄薄一层汗,“簪子的事···是侯府不对,我替兄长给宋小姐赔个不是。”

宋韵没想到他说起这个,皱了皱眉,“与你无关。杨穆又不是没嘴,也不是三岁孩子,怎就让你替了。”

杨睿一噎。

虽知她生侯府的气,可她这般冷漠,如霜花落在他脖颈上,心里瑟瑟难受。

看他垂头不语,浑身写满伤感,宋韵心里有些烦,“不必送了。今日的事,谢你替我和千宁说话。”

杨睿苦笑,“没有我,宋小姐也能挣个公平。”

宋韵也不谦虚,“那倒也是。”

她走下台阶,伸手去抓缰绳,忽觉脑后一阵凉风,她一只脚已上马蹬,来不及躲闪,只觉一股热气贴上后背,然后就是皮肉划破的声音传入耳中。

杨睿整个人被暗箭的力道带着往前几步,几乎就靠上宋韵后背,茉莉香汹涌而至,他忍着痛侧身把人挡严实,伸出被刺伤的右手撑住马肚子,与她隔开一点点距离。

宋韵看到他额角满是细密汗珠,右臂也被血染红。

“二爷!”她前世叫习惯了,满眼焦虑喊了一句,把人架住。

杨睿浓密的睫毛一颤,不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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