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那人还不鲁说完就咽了气
跑
我的大脑发出指令,双腿却如同灌满了水泥,纹丝不动
往哪里跑身后是未知的园区暗夜,眼前是盘踞满堂的恶兽
它们停止了进食,但那种纯粹的、充满兽性探究的注视,比直接的扑杀更令人胆寒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只原本伏在血泊中的花豹动了
它似乎对眼前凝固的惨剧失去了兴趣,轻盈地起身,迈过地上的碎块
花豹踱步到走廊深处一排员工更衣柜前
湿润的鼻子贴着冰冷的铁皮缝隙
下一秒
花豹眼中凶光乍现
粗壮的豹爪狠狠扇在那扇看似坚固的铁皮柜门上
轰嗵
薄薄的铁皮连同后面的木质内衬如同纸片般扭曲、破碎、炸开
无数扭曲的金属碎片和木屑如同致命的霰弹向四周迸射
破碎的柜门后面,露出一个抱膝蜷缩在狭小空间里的人影
是那个叫菲菲的女孩
她的脸完全埋在自己臂弯里,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巨大的破门声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起头
月光照亮她稚嫩却毫无血色的脸,上面沾满了惊恐的泪水和脏污
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看到眼前几乎堵满柜门缺口的花豹头颅,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噎住的呜咽
她仰起脸,涕泪横流,声音破碎不成句
不不要吃我求求你爸爸…我爸爸还在鲁我回家…求求你放过我呜…
她跪在花豹面前,卑微地将额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磕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殷红的血丝瞬间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
花豹的视线垂了下来,冰冷地扫视着眼前卑微如尘埃的祭品
它似乎不为所动,喉咙深处滚动着一种低沉、危险、蓄势待发的呜呜声,如同绞索渐渐收紧
就在那豹爪即将搭上女孩肩头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清脆高亢、极具穿透力的口哨声几乎是本能地从我紧缩的喉管里迸发而出
我的双指甚至没意识到何时放到了防护服内嘴唇的位置
哨声的回音在死寂的血腥长廊里尖锐地跳跃
随后,一句如同早已排练过千万次的话脱口而出
今天就到这了,全部回自己的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