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割断麻绳,烧了它,好好和我成婚,我当此事从未发生,也不会去告发你;二是带着你的麻绳,自己去东边的偏房住,住到你想明白为止。”
“赵卿然!这里是皇子府!不是你镇国将军府!”
“呵,是啊,那你可愿意与我同床共枕?”
慎焱没再说话,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抽剑割断了腰间的麻绳,用烛火点燃它,然后对我冷哼一声,即刻摔门而去。
是了,我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选择。
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头上厚重的玛瑙珠宝,只想啊,如果是他同我成婚,该有多好。
他,洛河,是我在北疆时所遇到的人。
那时父兄整日在前线抗敌,只有洛河一直伴着我,同我玩乐。
在北疆那荒芜之地,洛河无疑是我母亲离世后给我一束光亮的人。
后来,他死了,为了保护我,被翼族人杀死了。
当我抱着他冷冰冰的尸体,我知道,我的洛河,再也回不来了……
而仅仅数月的陪伴,却足以让我记他一生。
我扯断记忆的弦,以免自己陷入更深的回忆中,褪下婚服,便上塌休息了。
第二日,要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
宫中,皇上皇后端坐在大殿。
见我和慎焱进来了,皇帝没有看一眼慎焱,只是看向我的眼神稍有缓和,皇后倒是保持着仁慈的笑脸。
我一板一眼的行了礼,皇后起身,让我走上前去。
“卿然啊,来,十余年不见了,走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我一上去,皇后顺势牵过我的手,“卿然啊,皇子府住得可还习惯?”
说罢,又不动声色的抽回她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我知道,我北疆边境长大的女子,且是随父兄练武的人,手是粗糙了些,宫中的人都喜白白嫩嫩,而我偏不是,只是碍于我父亲,才将我许给皇室,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室。
我回应她,“谢皇后娘娘关怀,我住得甚好。”
说话之余,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慎焱,果然在他看中看到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