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咬牙忍痛的打车回到家里,虚弱地推开即将不是我家的家门。
我老爸的快笑烂的脸闯入我眼帘,他问我:“儿啊,鸡汤好喝吗?身体怎么了?爸有好事告诉你。”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因心痛而落下的泪,好半天挤出一句:“爸,我们离婚了。”
鸡汤我没喝到。
甚至,我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连我的伤势都没看出来一眼。
我做手术她不闻不问,她初恋发个烧她的担心却能惊天动地。
“爸……”我的眼睛开始雾蒙蒙,心灵和身体的双重疼痛让我下意识地往下倒去,我无力又悲哀地长叹:“收拾东西吧,我们该离开这个地方了。离婚了,她说房子和财产都归她。”
老爸没说话。我本来以为他是在想着怎么安慰我,或是想着我们这俩身无分文的人该何去何从。
结果老爸笑出声来,笑嘻嘻地坐在我身边,轻轻拍我肩膀,又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惊天秘密一样,附在我耳畔,说着:
“嘿,没事。我说了有好事,那就是……你老爸我,今天刚刚被确认,是江氏集团丢了四十年的真少爷!没错,就是那个世界十强的江氏集团,你老爸我是独子,你爷爷让我们今天速速回去,认祖归宗呢!”
我惊了。
兢兢战战,平凡又普通地活了三十年,居然摇身一变,凭空变成富三代了。
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我老爸已经双手插兜,昂首挺胸地站起。
戴起了不知从哪儿掏出的墨镜,回头对我挑眉:“外面劳斯莱斯等着,你小子,收拾行李吧。”
我如痴如呆地点点头,等到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时,也才发现:
这么多年,我努力工作挣的钱,全部用来给宋媛媛买她喜欢的化妆品,香水和包包了。
我的衣服鞋子裤子,只有这么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可她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却有两面墙壁外加一个专门的衣帽间那么多。
可即便如此了,我爱她卑微到尘土里,她也没有在心里给我留一点的位置。
悲从中来,我最后深深地看了眼这个自己依恋了十年的,用心血打理的家,拉着行李,坐上了门外等着的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又平又稳,极度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