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陆枭组整装待发。
出发前的最后一餐,沈斐斐端起酒杯向我道歉:
“无论宋妤姐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都别怪队长,要怪就怪我吧。”
看着她敬给我的酒,我直接推开。
“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喝酒。”
“你去医院……”
顾衍的话没来得及问出口,沈斐斐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宋妤姐还是在冤枉我,要不我趁早回黑老大的老鼠窝算了,省得搅和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闻言,顾衍彻底打消了刚才心里的顾虑,冷眼看向我:
“斐斐已经给你台阶下了,赶紧喝了。”
其他队员们也争先恐后地劝我。
我不断后退,却突然感到后腰扎进一根针,冰凉又刺痛。
嘶——
“老大,喝酒哪有镇定剂痛快,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黑老大发起脾气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痛苦地强行支撑,说话断断续续: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顾衍在一旁装聋作哑,可我却看得见他脸上冷漠刺骨的表情。
临近交易地点,透过黑色的头套我隐约感觉到顾衍的迟疑。
见状,队员拍胸脯保证:
“老大放心,这镇定剂加了料,她不可能记得是谁把她送到敌人手里的!”
把我送到黑老大手里,陆枭组的所有人步步后退。
即使我哀嚎苦求也改变不了顾衍的决定。
看清我的脸,黑老大目眦欲裂:
“臭***!敢背叛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不把你打死,你也不知道我杀人魔的名号从哪里来!”
黑老大扯着我的头发一下下往砖地上砸。
绝望和恐惧疯狂交织,如同将我拉下无底的深渊。
脸上、胳膊上,甚至整块后背都是数不清的血痕,像是往伤口上撒盐一样疼。
他抄起手边的啤酒瓶,砰地一声砸碎,用玻璃碴缓缓割我的肉,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个血坑。
我拼命抬头想要求救,却只看到顾衍搂着沈斐斐离开的背影。
凭什么辜负我的人,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正在我几近绝望之时,一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804号枪声响起。
来人扫射了周围黑老大的马仔,“宋妤,我来接你了!”
……
庆功宴上,顾衍心里不是滋味地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组里唯一的医生不清楚状况,随口问道:
“听说你们把宋妤送到敌人手里了,你就不怕她记恨你一辈子?”
顾衍迷离地笑笑:
“无所谓。反正她又看不见,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搪塞过去。”
闻言,医生一脸不解:
“不可能。以我的经验来看,宋妤绝对已经恢复视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