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套上麻袋押上了车,
一路颠簸让我吐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安生一点之后又被弄上马背骑行,
下了马之后又是一路颠簸,
等最后终于下车时,我人已经快散架了。
“我们是……到地儿了,还是还要走。”我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此时被反绑住的双手也渐渐没了知觉,“这群人到底要把我们卖到哪啊!”
“不知道,眼睛被蒙住了没有方向感。”唐修庭摇了摇头,
“我宁愿被电诈的抓去,”我心如死灰地说:“挨打总比这样好……”
“你真是疯了……”唐修庭一边啜泣一边说:“你被电诈的抓去,等着你的是电击、切手指、割耳朵、喝烟茶、睡尸床、躺粪坑,完不成业务还有‘启发’,就是用扎带把你双手吊起来,扒光衣服浇冷水,一边不准你睡觉,一边让你不停重复‘我是猪’或者‘我是狗’之类的话。”
“这些马队的人好歹不会折腾你这么多,一枪崩了你完事。”
“我只想回家……”
我看她对这些事情简直是门儿清,不由问了句:“你这么懂你还跑过来,你那未婚夫欠了多少钱。”
“三百万。”她淡淡地说,仿佛已经不在乎具体数字了,“你跑来又是为了什么?”
“呵……”我自嘲地笑了一声,“贪,想发财。”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马队大姐领着另外一群人走到我们跟前,
这群人带头的仍旧是一个女人。
我直接吓得一边在地上咕甬,一边往后挪,
“中国人?”结果带头的女人摘下墨镜,用普通话问:“有身份证吗?”
一个男人听完这话跑到马队大姐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也用普通话说:“在毒贩子那,毒贩子被我崩了,你要身份证的话,我现在马上派人回去给你找。”
“有身份证才能证明是中国人。”带头大姐笑了笑,“以前有人卖韩国人给我充数,不好用。”
“那就委屈泰国来的几位在这破镇呆两天。”马队大姐也笑了笑,
“行,但这几个人得关在我这,我手下会负责。”
马队大姐一听,瞬间变脸了,略带不满地用土话狠狠说了句什么,
而带头大姐也不甘示弱一般,用泰语回了句,
两人就这么跟对方杠上了似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而我此刻在角落瑟瑟发抖,连脸都不敢面向她们!
“我先给一半的钱。”带头大姐率先开口打破焦灼的气氛,“男人我要玩玩,女人我兄弟要玩玩。不然我可没耐心干等着。”
“哈哈,早说是这样!”马队大姐也顺坡下驴,收了钱之后痛快地答应了。
我们俩就被押着从三楼的房间换到了一楼。
这一路上,唐修庭都哭得不带歇的,我也是内心麻木,想着要么自我了解算了,
尤其是听到对方是泰国来的时候,这想法更是强烈。
在我的观念里,盛产人妖的泰国可不比缅甸安稳到哪去!
缅甸这地方是野,是无法无天,尤其缅北这块区域,近一个世纪都没有法制观念,近半个世纪都在草菅人命。
而泰国则属于罪恶跟伦理的破坏都藏在繁华的旅游业跟南传佛教的背后,
今年2月泰国已经宣布了博彩合法,据说光税收都是一年110亿!
我要是去泰国旅游那还好,要是被卖过去……那下场多半也不比缅北这一块好到哪去!
我绝望地靠在墙壁,唐修庭似乎是想到了罗雪莹的惨状,一直抱着自己的双臂颤抖,
我看着这大美人的惨白的面色,同样也是想到了生死未卜的罗雪莹,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
很快,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