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从洮荆现运来的紫苓,夫人尝尝,滋补身子的
夏怀漓夹了一筷子到我嘴边
孕期六月,正是食欲不振的时候
我摇摇头要拒绝,但夏怀漓好说歹说地要我吃下了
叩叩——
屋外下人声音急切
王爷,安小姐她发了高热,请您去一趟
夏怀漓环抱着我,帮我揉按略有不适的肚子
发热去找医师,本王又不会看病,找本王做什么
他向来不喜他那唯唯诺诺的表妹
我将手覆在夏怀漓的手上,劝着他
好歹是你妹妹,刚来府上不过几个月,黏着你些也是正常的
你去瞧瞧,别再出什么事
好不容易把不情愿的夏怀漓哄走
他再三叮嘱我冬日寒凉,外面正下着雪,万万不可出房
我点头应了
可他实在去得太久
我心里不安
推开门就要去找他
可若是下人见了我,定是要将我送回房的
所以我特地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啊……王爷……
我愣在原地
本该病重的安思羽,正在和我的丈夫滚在雪地里
夏怀漓没说话,胡乱地吻着她
我的肚子开始抽痛,我下意识地喊着夏怀漓的名字
但此刻我实在太无力了,他们也投入到忘我
此时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努力撑着,一遍遍地叫着夏怀漓
身下开始流血,顺着腿流入雪里
耳边嗡鸣,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我开始祈祷这里能有做活的下人路过
但没有
我还是昏倒在了那片雪地
第二日一个饲马小厮发现我的
孩子肯定是没了
我也是夏怀漓请了宫里的太医,费了好大力气才救回来的
醒过来之后夏怀漓对我一遍一遍地道歉
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那六个月大的孩子,保证不会再和安思羽来往
但我不愿意再和他说话
夏怀漓越来越不耐烦
两个月之后,他重新和安思羽搞在一起
正大光明地给安思羽抬了平妻
相府的人极有眼色,从此送过来的只有馊了的饭菜和浇了水的炭火
安思羽也总是喜欢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自己弄些伤口说是我伤的,丢了的簪子说是我偷的
拙劣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谎言
可偏偏,夏怀漓就是信了
安思羽甚至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找了个绑匪将我迷晕带出府,醒过来的时候绑匪正在问夏怀漓要救谁
毫无疑问,夏怀漓指向安思羽
安思羽脸上没有一点被绑架的害怕,都是幸福的、象征着胜利的笑
绑匪的刀挥向我,但下一秒就眼睛瞪大被弓箭正中眉心
他谁也没伤到
但是在夏怀漓指向安思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该结束了
不论是这荒谬的一切还是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该结束了
于是就在那一天,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掏出早就被我藏起来的匕首,正对着我的心口
将我那颗破烂不堪的心脏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