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小电驴回家,我爸妈刚从地里回来。
全身灰扑扑的,脚上的解放鞋沾满了泥。
身后一群学术研究员拿着纸笔正在记录。
「今年菰米的产量不错,明年授粉的时候可以换我们目前研究的试剂。」
「如果明年产量能增产,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个景阳大米……」
看见我,几个学术教授开始打趣。
「哟!这不是小公主回来了吗?」
「这是打算报清华还是北大?我看不如报我们中国农业大学好了,都是熟人,以后蹭你爸的试验田也不用预约时间了。」
我爸是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我从小在这片田埂上长大,和这些教授熟得很。
我嬉皮笑脸,「那不想尝尝被清华北大抢人的滋味嘛!」
一群人洗手回家。
我被我爸单独拎在了院子里说话,「明天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去东边的田里把稻谷收一收。」
「好!」
第二天,我穿着防晒服大汗淋漓的在田里收稻穗,田埂上忽然出现了一群人。
一个个带着画架背着背包,光鲜靓丽,时尚青春。
关键是这群人我还认识。
前面带头说着话的,正是我是死对头苏云雪。
都说人群中一眼能认出来的,不是最爱就是最恨。
我们俩一眼就看见了对方。
苏云雪把背包往地上一放,戏谑的看着我,「田秋穗,你家真是种田的啊?啧啧,再割几天稻谷,你就成非洲土著了。」
我瞥了她一眼,手中的镰刀顿了一下,「我家种不种田干你何事?我只是一段时间的土著,你貌似是天生的非洲土著。」
我天生冷白皮,还是太阳怎么晒都晒不黑的那种,加上我妈做的膳食调理和选的护肤品,能晒黑是太阳的本事。
但苏云雪不同。
她是亚洲黄偏黑,整天出门都会在脸上涂一层厚厚的打底液、防晒霜。
「你……」
苏云雪气得瞪眼睛,「先让得意笑两天吧!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只怕笑不成了!」
她坚信我高考发烧会落榜。
「哦!不劳你操心。」
苏云雪气呼呼的走了,带着一群人去旁边的田埂支起画架写生。
我淡淡的收回目光,继续挥舞镰刀。
反正只要不打扰我,随便她们。
苏云雪只待了一个小时就要走,临走前对我道:「明天中午洲际大酒店吃散伙饭,别忘记了。」
「哦!」
我半晚回家时,我爸正从五菱上下来。
「刚碰见你班主任了,说让你明天一定要参加散伙饭。」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