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欢愣在原地,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就这么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沧珈羽的人进出自己的寝宫,看着他们不知从何处捧出明珠。
最后,眼睁睁看着沧珈羽跪在司洛寒面前。
“明珠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求尊上,给我们鲛人族一个交代。”
她想要祝锦欢受罚。
想让所有人看看,她这未来的魔后才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祝锦欢会受罚,可司洛寒却说。
“此事就到此为止。”
“所有人都回去,剩下的我亲自处理。”
沧珈羽脸色僵硬,却只能不甘离开,只留下芳菲殿一片凌乱的死寂。
祝锦欢这才看向司洛寒,哑声开口:“不是***的。”
司洛寒点头:“行。”
一个‘行’字。
祝锦欢心口一滞,拉住司洛寒的手:“真的不是我,我可以查——”
可甚至不等她说完,司洛寒淡声开口。
“你还要怎样?”
一句话,把祝锦欢的话卡在喉咙里。
这一刻,她竟从司洛寒的眼里看见真切的不耐。
这是一次,他真的对她不耐烦了。
不等祝锦欢再说什么,司洛寒便转身离开,甚至让侍卫关上芳菲殿的大门。
大门在祝锦欢的面前关上,门外还传来侍卫的交谈。
“一定是她偷的,血脉低贱品性也高贵不到哪去!”
“这一回连带着魔尊的脸都丢完了……”
一字一句如蛊虫般钻进祝锦欢心里。
她死死攥紧拳,转身走进寝殿。
就算司洛寒都不信她,她也绝不能平白让人陷害。
香烛燃尽一根又一根,祝锦欢终于在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证据。
能证明,前天有鲛人族溜进自己的寝殿中。
她立即带着证据去找司洛寒。
可面对确凿的证据,司洛寒却只是扫了一眼。
“我已经知道了。”
“刚才沧珈羽就来找过我,说发现是误会,她觉得很对不起你。”
一句话,让祝锦欢这么久的努力像个笑话。
她忍不住反问:“所以呢,你要把这件事直接揭过吗?”
“沧珈羽这么明显的自导自演——”
司洛寒直接打断:“行了。”
“你何必要把她想的那么坏?”
余下的话被彻底堵死,祝锦欢不可置信地开口。
“所以你要偏袒她?”
司洛寒却蹙了蹙眉:“我之前不是也偏袒你了吗?”
心脏在这一瞬被狠狠一捏。
祝锦欢彻底愣住了:“你拿她跟我比?”
“现在沧珈羽在你心里,已经和我一样了是吗?”
那他们之前经历的三百年算什么?那些誓言又算什么?
还有司洛寒口中的那句她最重要,又算什么?
司洛寒蹙起眉。
“我知道这件事你受委屈。”
“可沧珈羽代表的是鲛人族,你为什么不能为我受点委屈?”
祝锦欢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笑这句话,还是笑他们俩。
从前司洛寒刚刚崛起,就有魔界大佬想将女儿嫁给他,司洛寒扛着得罪人的风险,也在众人面前认定只会有祝锦欢一个妻子。
可现在,司洛寒稳坐魔界之主的位置,却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能为我受委屈’。
她还要为他受多少委屈?
是这一次,还是今后的每一次?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司洛寒缓和了语气,伸出手,想如从前般整理祝锦欢耳旁的碎发。
可他抬手带来的,却是一阵陌生的香味。
是沧珈羽身上的味道。
祝锦欢心一沉,直接打掉司洛寒的手。
“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