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儿傻眼了,抓进来的时候是她亲自搜的身。
“他怎么可能会有刀?”
“还是把菜刀!!!”
“而且他的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哪怕是她这个阳城女子散打冠军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并且瞬间制服。
其余的囚犯更是惊掉了下巴。
纷纷下意识的捂住裤裆,连连后退。
本以为对方是只任他们玩弄的羔羊。
没想到这家伙是披着羊皮的狼。
事关命根子,可开不得玩笑。
至于光头男,
他那刚刚顶起的“小弟”在被刀架上的瞬间蔫了下去。
而除了“小弟”以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此刻绷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兄,兄弟。”
“有,有话,好好说……”
江南则是不屑地撇了一眼刀下,随后盯着对方一脸玩味,
“怎么?知道怕了?”
“细得跟根针一样,还学人家耍牛氓?想扎死老子吗?”
此话一出,瞬间惹得众人憋不住偷笑。
包括杨清儿在内。
光头男闻言,脸色铁青,跟吃了翔一样。
可他不敢多言。
尽管他手上是沾过血的,但凡这小子把刀架他脖子,如此侮辱,他也有胆反抗。
不过,架在命根子上,那还是算了吧。
但笑归笑,
反应过来的杨清儿立马冲着江南严肃道:
“江南,你别冲动!”
“这件事情我保证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杨清儿的声音,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纷纷慌慌忙忙的提上裤子。
并且很自觉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对于杨清儿到来,江南却并没有丝毫意外,
实际上,从进这个门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这些囚犯穿的都是红马甲。
说明是重刑犯。
尤其是这个变态光头男,身上还有一丝杀气,说明这人手里沾过血。
而他明明是穿蓝马甲的普通盗窃犯,按道理不会和一群重刑犯关在一起。
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还纳闷,自己在被抓进来之前可是三好市民,没有得罪过体制内的人。
不可能有人故意整他。
现在,看到杨清儿出现,他明白了。
看来是这美女警官不打算罢休,变着花样都想让自己交代。
确实,审问出结果,对她来说也算大功一件。
不过,
她注定与这功劳无缘。
想清楚之后,
江南故作意外的看向杨清儿,
“咦~”
“美女警官你怎么在这儿?”
杨清儿被问得有些不自然。
她故意安排的,怎么可能不在。
但是这事她肯定不能和江南说明。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江南又恍然大悟道:
“哦,我明白了。”
杨清儿愕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她肉眼可见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该不会被这小子看出来了?
背地里使手段对付一个大学生,确实不符合她的作风。
并且差点害得人家……
正当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的时候,
江南那熟悉的贱表情再次出现,
依旧是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的胸口道:
“美女警官,我记得我说的是两天以后吧,你咋比我还急呢。”
“实在等不急,要不……”
说到这里,
江南的目光憋向了一旁的铁床。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江南话音落下,
杨清儿心中的那一丝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江南此刻已经被她千刀万剐。
果然,
这家伙还是那么可恶。
然而,这还不算完,
见杨清儿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并没有其他动作,江南颇为遗憾道:
“难道美女警官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突然看向了一旁的光头男,整得光头一脸懵逼,
随后,只见江南一脸惊恐,
“难道美女警官喜欢他这绣花针?”
“不是吧!”
此话一出,
房间里又多了一道杀人的目光。
光头男:
“你特么礼貌吗?”
杨清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三番四次,接二连三的侮辱。
非得气昏过去。
正常人那里受得了。
但即便是杨清儿,此刻也无比窒息。
她现在甚至都后悔自己为啥要过来。
眼不见为净,
随后,杨清儿一个箭步冲向江南,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把将江南手里的刀夺了过来。
由此可见,
阳城女子散打冠军,还是有点东西。
当然,
江南在杨清儿动手的前一秒已经有所察觉,
毕竟是在末世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夺过菜刀后,
杨清儿啥也没说,
黑着脸径直走向了门外。
接着,
哐当一声,
牢门再次紧闭。
被气得昏了头的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要再次对江南搜身。
此刻,
众囚犯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尤其是光头男,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轻松之后,便是滔天的怒意。
“小子!”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那东西带进来的。”
“不过,敢用那东西架老子,你今天别想……”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其余和光头男一样贼心不死打算继续冒犯江南的囚犯们再次傻眼。
因为,
江南手里又多出了一把菜刀。
这尼玛,变魔术呢?
还是熟悉的场景。
这一次,
光头男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二弟破皮了。
同时,江南一改刚刚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中乏着寒光。
让这些个犯过重罪的重刑犯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人绝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江南也没有废话,
淡淡道: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有多余的话。”
“切掉!”
光头男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疯狂的点头。
江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
“叫什么名字,犯什么罪,进来几年了?”
光头男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道:
“吴,吴涯,故意伤害,进来五年。”
听到故意伤害,
江南一脸诧异,
随后不自觉地再次看向了吴涯二弟,
“就你?”
“还故意伤害?”
“用针把别人扎死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放在末世,敢动他歪心思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们应该庆幸,末世还有两天。
不然,就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为了出口恶气。
吴涯听到这话,也本应愤怒,但现在他是一点也怒不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随时可以变出刀的男人,很危险。
随后,江南又问,
“在里边五年,可听说过汪磊这个名字,他在几号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