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当“核酸社死事件 ”给我留下的心灵创伤还没痊愈时,我的身体也不甘示弱地整出了点毛病。
具体表现为我36E的胸口有点痛。
里面摸起来还有硬硬的东西。
吓得我赶紧向度娘求医问药。
在一顿对号入座后,我绝望了。
度娘说,我得了癌症。
还是晚期。
当晚,我抱着枕头哭成一条狗。
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为了活下去,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
挂了号,推开医生诊室的门。
然后我抬头看去——
瞬间,我觉得我癌症晚期这事,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不是老天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 怎么可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么帅的男人!
那人在垂眸写字,握钢笔的手骨节分明。
金框眼镜,线条分明。干净的白大褂穿得一丝不苟,给人清冷禁欲的感觉。
面对美男我紧张地腿都软了,僵硬地坐到他对面,吞了吞口水:
“林医生你好。 ”
美男医生抬头看来。
他的声音温润低哑,好听到想让我把他就地正法。
他说,“抱歉,我……”
然而这时他突然噎住了,面色骤然变得复杂。
“嗯?”我不解地问他,“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林医生? ”
我记得我挂的是一个姓林医生的号。
美男医生没有正面回答,只推了推眼镜,问我,“哪里不舒服? ”
说起病情我的心思就立马揪紧了。
“胸疼。 ”我磕磕巴巴地说。
美男医生点点头,一边撕开了塑胶手套包装袋一边示意我,“上衣脱了吧。 ”
“啊? ”我懵了。
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我脸红了。
“不、不好吧,这还在医院呢,而且我们才刚认识……”
闻言,美男医生用一种很熟悉的复杂目光看着我:
“你挂的乳腺科,我给你做体格检查,有问题?”
他的话像一桶冰水浇到头上。
并告诉我,醒醒,差不多该换个星球生活了。
我瞬间老脸通红,尴尬地恨不得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
“当然没问题!”
美男医生没说话,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一股清幽的男香扑进鼻息,好闻得想让人犯罪。
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很怕把鼻血流到他白大褂上。
“脸红什么,这屋里很热吗? ”他问,拉了张椅子坐在我旁边。
“不、不热。”我磕巴道。
是害羞。
他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从喉咙里滚出一点低哑的笑声。
“没事,看病不忌医。”他笑说。
虽然话说是这么说,但母胎solo二十一年的我该羞还是羞。
最后一咬牙一闭眼,把上衣撩了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面色认真。
我紧张地小腿肚都在打颤。
他捏着,问我,“这疼? ”
我咬着嘴角,点点头。
“这呢? ”他换了处捏,又问。
我疼得直吸气,刚想说疼。
可声音一跑出来,就变调了。
一时间,我傻了,美男沉默了。
如果不是我们都穿着衣服,光听这声音,我还以为这是在某个岛国动作电影拍摄现场。
我不理解,我一个纯情美少女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只知道,我又一次社死了。
还是在超级大帅哥面前。
“可以了,穿好吧。”
美男医生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拿着我的病历本坐回去。
我忙放下衣服,巴巴地凑到桌子前。
“叫什么?”他拔开笔帽。
“梁鑫。”
“几岁? ”
“21。 ”
“电话? ”
“182……”我边报数字边看他。
他长得有多好看,字就有多不羁。
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叫梁鑫,我还以为那是一整个上古文字。
“我去拿药的话别人能知道我叫梁鑫吗? ”我迟疑地问。
“都是医学院毕业的,你说呢? ”他波澜不惊道。
我,“……”
怪不得,一看就是老医生了。
“最近有性生活吗? ”他不抬头,接着问。
我脸色烧红,“一直都没有。 ”
“嗯,”他停下笔,抬眸看我,“易燥易怒吗? ”
我想了想家里那箱被我捏成碎末的老北京方便面,点点头,“有。”
“好。”他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重新低下头,在本子上唰唰写字。
气氛陡然安静。
安静得让人绝望。
看着病历本上大片的鬼画符,我瞬间绷不住了。
“林医生。 ”我带着哭腔喊他。
他抬头,面色不解,关切地问,“怎么了? ”
我颤抖了半天,终于嗷一嗓子哭出来:
“医生, 我是不是癌症晚期,就快要死了? ”
美男医生面色复杂地看我,足足沉默了十秒钟。
然后幽幽开口:
“以后看病少用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