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你难道不需要和我解释解释?”
薄君寒跟在许栀的身后,看她头也不回,颀长的身子散发无尽的冷意,他眉眼下沉,连带着嘴角的弧度。
城门失火,恐殃及池鱼。
霍巷早就跑了。
何况,他还要去传一传八卦——他们三哥,似要被他身边的小秘书给甩了。
许栀跟了薄君寒三年,三年来,她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
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男人对许栀,眼眸里面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
私下里,谁也不会拿许栀开玩笑。
甚至是觉得许栀对薄君寒太过放纵,低声下气的跟在他身边,负责工作上的事物,还负责给他暖床。
大家都在猜“许秘书有一天会不会离开他们三哥”。
旁人还未下注,薄君寒就先笃定了,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但现在看看,这一天好像来了。
像他们圈子里的,成天见的,无须为金钱发愁,日子闲得很,眼下有了戏看,就算这主角是他们分外惧怕的三哥,也都起劲。
“薄总,请让一让。”
但许栀并不想做搭理,他已经有了新欢,就不要过多纠缠,她绝不和人共享他。
许栀只想赶紧走。
她出了餐厅门,门口刚好开来一辆出租车,她招手拦下,就要上车,可一只大手却先她一步的压在了车门上。
许栀一抬头,就对上薄君寒俊美的脸庞。
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张脸上写满了隐怒。
许栀仰着头看他,眼里有不甘示弱。
“小乖,你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薄君寒被她这个样子气到了。
他语气分不清喜怒,手强势的抓住了许栀,拉着她往自己车那边走。
“放开我。”
许栀想要挣扎,但也不敢太过。
虽然已经入了夜,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她可没有被别人观赏的爱好。
薄君寒也正是拿捏了她这一点,直接把她按进了车里。
咔嚓一声,安全带扣上,车子启动,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在马路上。
很快就到了许栀家楼下。
然后,薄君寒停了车,又把许栀身上的安全带解了,大手一伸,就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让她面向自己坐在他怀里。
“薄君寒,你做什么!”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也太羞耻。
许栀背脊紧紧压着方向盘,腿被他打开。
她快要气疯了,拼命的扭动身体。
“别动!”
但不知,她这样更是加速了男人的反应。
许栀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外面搭着一件同色系针织开衫。
此时这么一扭动,针织衫滑落下去,还连着那细吊带。
细细的一根压着她白皙的肩膀。
薄君寒喉结滚动一下,一只手掌着许栀的腰,另一只手卡住她脆弱的脖子,把她人捞过来,要和她接吻。
“薄君寒,你发什么疯!”
许栀当然不愿意,扭着头,抗拒着他,“你有需求就去找你的新欢!”
她开口呛他,话才说完,薄君寒大手将她固定,薄唇贴着她的耳膜,“那个男人就是你给自己找的结婚对象?”
他思维跳跃快,一下到了顾翰林身上,许栀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关你什么事情,薄总,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她就是找谁,也不用他管。
薄君寒眼神暗了几分,接着在许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微凉的唇瓣就朝许栀抵了上去。
“呜呜!”
这太猝不及防了。
许栀惊愕的瞪大眼睛,手不住的捶打薄君寒的胸膛,想要挣开他。
但薄君寒显然是完全动情了。
他唇舌对着许栀攻城掠地,身下,反应的越来越明显。
按在许栀腰上的大手往下,要从她裙摆里面进去。
许栀一把按住他的手。
薄君寒唇稍微离开许栀一些,印在她耳垂,下巴,脖梗,嗓音暗哑:“他不适合你。”
男人眼里全是情绪,但许栀的眼神则不似平常,水雾雾的,而是一派的清明。
她挣开他:“所以呢?顾教授不适合,难道你适合我吗?”
如果他适合她的话,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找别人。
许栀眼里带着破碎。
薄君寒瞳眸一深,没有正面回应他,“小乖,我们身体很契合。”
许栀:“……”
她被男人的话一噎!
万万想不到,他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人怎么能既要还要又要!
许栀恢复一些理智。
“可是,薄总,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你自己也答应的。”
她问他是不是腻了,说结束,要结婚,她不肯再跟他了。
他说好,答应她。
可眼下,他根本做不到。
那些话,不过是一时气话。
“许栀。”
尤其是看到别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薄君寒将许栀固定住。
他极少喊许栀名字,要不是情到深处,要不是很厌烦的时候。
许栀很清楚。
她看着他,没说话。
薄君寒:“你确定你离得开我?”
这一次,他退让了几分,是感觉到了女人的决心。
但尽管如此,他所说的话,仍旧高高在上。
车厢里没有开灯,很暗,唯有外面的路灯光透进来些许,照着他们的模样。
不用看,许栀也知道男人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她快要气疯了,他笃定她的感情,并且以此为筹码来羞辱她,抵在他胸口的手,狠狠握了握,指甲陷入掌心:“为什么不能?”
“薄总,你既不能公开我,也不能娶我,甚至身边还要不止我一个,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在你身上蹉跎时间?难道就为你那玩意和我的合拍?”
许栀一双眼睛全是红的,她咬着牙,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压出来的一样:“那仅仅只是我没有试过别人的,万一别人比你和我更合拍呢?”
“就比如顾教授。”
“薄总,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总不能还阻止我奔赴更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