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从怀里拿出一瓶药。

“这是御赐的金疮药，对恢复伤口很有好处。”

夏卿蓉顿了顿，却推开了他的手：“不必了，以后你是我的妹夫，我们应当避嫌。”

听到这话，叶斯年眸色一滞，没有说话。

而夏卿蓉不再理会他。

她一如既往地，拖着一身的伤痛，一勺一勺地为捧着破碗的乞丐们舀上米粥。

乞丐们看着碗里的热粥，纷纷感念：“夏家小姐十年如一日地施粥做善事，敢问小姐是夏家哪一位小姐？”

“我们日后必当为小姐铸庙，感念小姐仁心。”

夏卿蓉闻言，正要报上名字。

却听得，身后叶斯年抢先道：“这是夏家二小姐，夏青瑶。”

夏卿蓉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斯年。

“你说什么？”

叶斯年把她拉到棚后，休息的地方：“卿蓉，青瑶只剩十三日就会……”

不知是不是不忍，他没有说出剩下的字，而是说。

“夏夫人让你施粥本就是为了青瑶积攒功德。”

“答应我，不要跟青瑶抢好吗？”

听到“抢”这个字，夏卿蓉眼底痛意泛滥：“上一次，你让我别跟青瑶抢本属于我的婚事。”

“这一次，你要我不跟青瑶抢我亲手做的善事。”

“下一次呢？”

叶斯年闻言，眸中微凝：“卿蓉，她时日无多，你再忍忍不行吗？”

说着，就要去拉夏卿蓉的手。

而夏卿蓉下意识退后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她望着叶斯年，满眼都是失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夏青瑶不会死！”

“我本以为你会把你的偏心藏好，既然你藏不住，我也无话可说。”

话落，夏卿蓉不等他说话，强忍心中苦意回到粥棚继续施粥。

只是不论她怎么忍，握着汤勺的手，始终微微颤抖。

施粥结束，天色渐暗。

夏卿蓉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今天和叶斯年的对话，心再一次像被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