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配手术?难道柳帅是个病秧子?
我揣着一头雾水,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虽说是后街长大的小地痞,可我身体健康着,好端端的总不能白挨一刀吧?下午我去了趟医院,给全身做了个体检,除了嘴里有颗蛀牙,其余都很正常。
回到柳家,我在庭院里看到女佣推着一名与我同龄的男子在院里散步。我见他穿的光鲜,还有佣人伺候,估摸也是柳家的孩子,不过不知他具体身世,干脆就上前主动打了个招呼,不过那男子却狠瞪了我一眼,还问我为什么舔着脸回这个家。
我心有不快,骂咧了两句,傍晚开车就去了A市的花街,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夜勤馆,能唱歌能蹦迪,听说还有特殊服务。点了两杯烈酒,我还指名了几个颜值担当的姑娘陪我喝。花红酒绿的生活里,我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充实。
付款时,我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黑卡甩在桌上,让前台小妹尽情的刷,左臂右怀的陪酒妹娇滴滴的说我好有钱。也正是在钱包内,我发现最内侧夹着一张照片,酒吧的灯光下,我看不太清,出了店,两个美女还想和我留夜,不过那晚我喝的实在有些多。众所周知,男人真喝醉以后,大宝贝是不听使唤的,我可不想让女人看了笑话,所以推了二人,我一人走了出来。
为了醒酒,我坐在大街的台阶上,借着月光洒下来的亮度,我重新摸出那张照片,当是打发时间,瞄了两眼,这一瞄,我不禁一怔,那一霎,我感觉自己的大脑都陷入了空白。满腹的酒意似乎也在那一刻清醒了。
照片中是两个幼童的合影,两个幼童长相一致,其中一人,就是我。
在进后街前,我曾在孤儿院呆过两年,那时我在院长的孤儿相册里,看过自己刚出生的照片,不是当时院长给我看的,是个单人照,如今看到这张合影,我才意识到,当年自己看的照片似乎只有一半,很明显是被剪裁成单人照的。
而合影会出现在柳帅的钱包内,也就说明,其中一个孩子是他?那我……和柳帅是亲生兄弟?我居然还有个兄弟?而且我还亲手杀死了他?
攥着照片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我不敢相信,说到底,自记事起,我就是个孤儿,先被孤儿院抚养,后来孤儿院倒闭,我们就被放逐到了后街,明明应该是这样才对,为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时,我身后响起了一道男声,有些熟悉。
回过头,正是下午我在柳家见过的轮椅男,他身后依然有佣人负责推轮椅。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扶着额头:“也好,喝了酒,匹配就失效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要再回那个家了,去国外吧,逃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害死你,莫语。”
听到名字的那一刻,我惊住了,莫言,莫语,和我一样的姓氏,难道……难道柳帅是被收养的孩子,我和他真的是亲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