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碰到了厉寒声的原因。
这一晚我又断断续续做了很多噩梦。
等我醒来,女儿和合租的好友小悦已经起床了。
客厅里,小悦正在帮我给女儿安心扎着小辫。
看到我出现在客厅,女儿心虚的伸了伸舌头。
然后软软糯糯地拉着我的袖子,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妈妈,我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音乐盒。”
“能不能不要怪我?”
“要是怪,也可不可以只怪一下啊。”
小悦也帮腔道:“宁宁,心心就是觉得好奇才去摸了一把。”
“没想到不小心就打碎了。”
“你就不要怪我们小心心了,好不好?”
我看着垃圾桶里,那个早就被我遗忘的音乐盒。
好笑的看着摸了摸心心的小辫子。
“一个没用的音乐盒而已,怎么会因为这个怪我们心心啊。”
“好了,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事。”
“校车要来了,妈妈,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小孩子的情绪去的很快。
得到我不怪她的回答,心心马上又开心了起来。
等我和小悦把她送上校车,小悦晃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写着我名字情书。
一脸八卦地攀着我的肩膀道: “安宁,音乐盒碎了你真不心疼啊,给我从实招来。”
“这个在音乐盒里给你塞情书,写一生一世的人是谁啊?”
我望着这张泛黄的旧信纸。
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用捡了不知道多久的垃圾才攒到的钱。
给我买了一个音乐盒做礼物的厉寒声。
那个年轻的厉寒声。
那个没变心的厉寒声。
那个只爱我的厉寒声。
可惜。
那个他。
已经死了。
我扔掉情书,淡淡道:“他叫厉寒声,是我的前夫。”
小悦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厉寒声?是哪个媒体上天天报道的南城的科技新贵厉寒声吗?”
“可是媒体不是说他的前妻不但是一个挟恩图报的小人,还是个会当众开车伤人的女疯子吗?”
“那个前妻怎么会是你?”
我望着渐渐走远的校车苦笑道:
“可是,小悦,曾经的我就是一个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