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想,如果她发出声音,我就用刀片划开她的喉咙。
之后再***,我宁愿死在自己手里都不想被那群人折磨。
夜色中,那个女人看了眼村庄,回头深深望着我,她没动没喊。
我立刻行动,越过她擦肩而过。
“南村可以到镇上,镇上有警察局。”
女人的声音很小,我心颤了颤,走了一段距离才敢回头,眼睛倏然收缩。
瞳孔中映着女人抓着石头砸在自己头上的场景,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她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下意识想回去看她的情况。
【妈妈走,去南村,我们逃出去她才有活的机会。】
我醒悟,现在我不能因为这些去耽误时间,我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去找逃出去的路。
她帮我不仅是可怜我,还有我可以喊人来救她们的原因。
我收回视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南村去。
南村挨着村庄,它们之间连着一座山两条路还有一个陡峭的悬崖。
这里地形险峻,不熟悉的人进来就少有能出去的,就是这一点,很多被拐卖的人一辈子都出不去。
我有前几次逃跑的经验,对于路线还算熟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穿过山,攀爬悬崖,走过路,成功来到南村。
此刻的天微亮,公鸡打鸣声此起彼伏。
我躲上南村去镇上的牛车上,蜷缩在草稻中。
眼睛打架般睁不开,我抵抗不住疲倦陷入昏迷,等再次清醒时身下的车已经启动了。
车夫吆喝着:“有没有去镇上的,两块钱一趟啊!”
“有!老刘我上!”
一道妇人声紧随其后,她付了钱,上车后抱着布袋看向角落的我。
她眼神疑惑,几次张口。
我手握得很紧,指尖嵌进肉里压出几条深到几乎破皮的月牙弧度。
我死咬着唇,目光恳求地望着她。
她最终没有讲话,在马车再一次停下时换到我身边,手上的布袋落在我身上,一双脚挡在我面前。
这次上车的人跟妇人认识,两人聊了起来。
“诶,你今天去镇里干嘛?”
“去给孩子买块布,缝冬天的衣服,过年换新衣嘛……”
马车慢慢拥挤起来,我向着里面缩了又缩。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诶,老刘你有没有看见我媳妇!只有你的车能去镇里,她昨天逃跑被抓,死性不改,今天早上起来又不见了!”
车夫拉紧缰绳:“没见过,我从南村过来都没遇到你媳妇。”
“你确定!她要是跑了麻烦可就大了。”
车夫想了想:“是没见过,上车的都是认识的人。”
车上我抓着稻草强忍着害怕,浑身冒着冷汗,心揪成一团。
这里没窗给我跑,如果他上来,我没有地方跑。
“能不能让我走了,都急着去镇上呢,早去早回,还有活要干。”
“是啊,快点的,你媳妇丢了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耽误大家算怎么个事?”
男人拉长脖子瞅着车:“我上去看看成不,没有的话你们就走。”
他怀疑我在车上。
车夫挥手:“快点,一会早市都结束了。”
男人搓着手绕到车后上车:“谢了啊,回头我多坐几次你的车。”
这抠搜的话听得车夫翻白眼。
我屏住呼吸,后背贴紧着车壁,手上的月牙彻底破皮冒出血,刀片握在手上,捏到指节发白,瘦骨嶙峋的皮下青筋鼓起一下下跳动着。
男人上车后扫了一圈,没看到我,开始对着角落翻捣,惹得哀怨声四起。
“没有就是没有,你乱推人干嘛!”
“好了,快下去耽误我时间。”
“老刘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停下来给他上啊。”
“好了没,别挤了。”
男人充耳不闻,一个劲找着,车底的草稻都被他踢得到处都是。
很快他来到我面前,目光锁定在我这一块。
他伸出脚准备扒拉开我身上的稻草。
“哗——”
草被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