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延没有选择拉黑这种私人层面的小打小闹。
直接给宋氏发了正式函件,单方面宣布终止一切合作。
紧接着的,是一份股权赎回通知。
依据是多年前,我为了让他安心,签下的一份协议:
同意叶氏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以低于市场价30%的价格,赎回当初因现金流危机而质押给我的一部分股权。
那是我在他父亲病重时,动用全部个人资产为叶氏续命换来的,如今市值早已翻了几倍。
我从未想过用它在叶氏获利。
那份协议,更像是我递给他的一份承诺:
你看,我永远不会利用你的软肋。
而现在,却成了他刺向我的刀。
“宋涵瑶,你问我什么是大事,现在知道了吗?”
“这就是你任性的代价,好好收着吧。”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恍惚间,却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深夜。
他父亲突然病倒,刚接触公司业务的她手忙脚乱,红着眼打电话给我。
正在出差的我推了三个重要会议,连夜跨省去找他。
那时他喝得烂醉,在副驾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遍遍向我确认:
“宋涵瑶,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我说:“会。”
他把脸埋进我颈侧,声音闷闷的:
“那你不能不要我。”
可明明先不要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这个诺言,
我不想再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