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往家里走,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才能让王盏付出代价,耳边传来一整刺耳的喇叭声。
我回头一看,居然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时译。
他还是和小时一样讨人厌。
我回过头不想和他多说两句话。
“槿槿?”嗯?这成熟低沉的男低音还是时译吗?我再一次看向了他,时译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笑了笑。
我和时译坐在咖啡店聊天。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时译已经变得如此稳重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欺负我时那个可恶的样子,我们就像好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当说到最近的状况时我却突然噤了声。
“怎么了槿槿?”面对时译关心的眼神,我实在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便朝他大吐苦水。
本以为时译一定会嘲笑我,结果他眉头紧锁,语气有些恼怒:“他就是这么对你的吗?之前看你喜欢他,我还…”
说着便也没继续讲下去了。
我没听清后面的话,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在说了。
“槿槿,你想要让他付出代价是一定的,但你现在怕是不太好收集证据,这样吧,我给你推一个私家侦探。”
说着时译便打开了手机,直接拨打了电话。
不得不说他效率是真的高。
半小时不到,一个长得像狗仔的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还给我一份资料。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王盏的购物记录。
里面密密麻麻的酒店开房记录占据了我的双眼,甚至我还看见了他给我买的项链。
好家伙,买了三条一样的。
我直接取下了脖子上我曾经爱惜不已的项链,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该去垃圾该去的地方。
“槿槿,你刚刚说他出轨了陈柳。”时译指着项链的购买记录:“可这个他买了三条。”
对哦,多的那条是送给谁的?
看来这家伙还并不是只出轨了陈柳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的我瞬间火大。
“槿槿,他该不会还不知道你是木堇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吧?”时译勾了勾嘴角,眼镜后的眼神散发出一丝精明的光彩:“敢这样对自己的老板,可不是个聪明的样子。”
他见我没有说话,便继续说到:“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穷鬼,现在不过一个部长,还能包养的起两个女人吗?”
我心领神会。
“你是说,他手脚不干净?”
“这你得查查了。”
我有些凝重,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王盏算是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了。
“谢谢你,时译。”我松了口气,朝时译真诚的道谢。
“想谢谢我?以身相许吧。”果然这么多年时译还是个不着调的。
我拿起背包朝他竖了个中指:“做梦!”
见我要走,时译拉住了我的手腕说:“逗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去公司调查,这样吧,我正好有个项目要和你们公司签合同,公司那边我来帮你?”说完还邀功似的朝我眨眨眼。
我这个人奉行的就是,不逞强,不要钱的帮忙不要白不要。
我和时译达成共识,他负责公司调查,我负责生活方面的调查,我回到我和王盏的家,开始到处翻找他出轨的证据,这家伙其实还挺谨慎的,但谨慎的不多,我还是在衣柜的角落的翻到了一张小票。
小票有些旧了,上面只是普通的一些生活用品,整个纸张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背面,没想到后面是串电话号码。
“135…”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串号码,落款只有一个字:张。
笔记秀丽,看起来不像一个男人写的出来的字。
我试探性的拨了一个电话。
对面清冷优雅的声音验证了我的想法。
我大脑飞速旋转,压低了嗓门说:“张小姐,你的快递到你公司楼下了,请问公司叫什么名字?我这里有点看不清。”
“嗯?我没买东西呀?”对面的女人有些疑惑。
“啊…是一个叫王先生的人送你的。”
“啊…”面对我漏洞百出的话,这女人显然更没有智商,她的语气轻快:“我们公司就是木堇集团,一栋楼都是呢,你放前台就行了。”
我挂断电话,气得牙痒痒。
好家伙你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是吧。
为了钓出这条隐藏在暗处的大鱼,我伪装成快递员去到了公司。
随便拿了个小玩意儿包装起来,走到公司楼下给这条鱼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一道噔噔瞪的小跑声从远处传来。
一个风姿绰约,打眼一看有30岁的女性来到了前台。
“你这个快递员怎么回事,让你放前台你非要我亲自来拿。”语气中虽然抱怨,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拆开了快递。
“居然是Y设计师今年的限定款胸针!”那女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随手拿的一个胸针,随后一脸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瞧你这样子,笨手笨脚的给我弄坏了怎么办?”
坐在前台处理事务的行政部经理欲言又止。
我给她一个让她别说话的眼神,继续看着这个兴奋的女人。
“正好可以和他给我买的项链配成一套了。”那女人自顾自的摸了摸颈部的项链,然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那正是我一直在找的第三条项链。
我在心里忍不住的翻白眼,一条100块钱的塑料项链还捧的跟宝贝似的。
“不好意思,林小姐”
“没事。”我安慰的朝前台妹妹笑了笑:“她是谁啊?”
“哦哦,她是财务经理张漪雪。”
财务,经理?
我了然的一笑,这钱我算是大概知道他是从那儿来的了。
正巧,时译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只听见时译传来了好消息:“你们公司账有点问题。”
“哦?”意料之中。
“我已经把调查出来的疑点传给你了,看你什么时候发给伯父。”时译在那头轻笑:“王盏这次,算是彻底没法翻身了。”
挂断电话后,我赶忙看了时译的调查结果,竟然发现有好几处的账都对不上,虽然数目没有特别大,但架不住时间长,我爹这几年都在忙着处理海外的业务,竟然没想到公司有着这样大的一个蛀虫。
如果王盏的小四就是财务经理,那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我在心里冷笑着,胆子够大,就是没有什么法律意识。
干的时间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什么钱都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