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拦了辆车回家。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我和周翊琛这荒唐的十年。
他说,
“宛宜,我们家世悬殊,我妈不会同意的。”
他说,
“宛宜,这只是联姻,我和她没有感情,你信我。”
结婚那天,他甚至把我带到徐瑶面前摊牌。
那个明艳洒脱的女人,晃着红酒杯对我笑。
“叶小姐,别有负担。”
“我也有我爱的人,跟周翊琛不过是各取所需。”
“时机一到我们就离婚,你安心等着。”
这一等,就是七年。
现在想来,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离婚。
或许,不是不能离。
只是不想离罢了。
我死死掐着大腿上的软肉,指甲陷了进去却感觉不到疼,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递过来一张纸巾。
“小姑娘,只要活着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别自暴自弃。”
“你还这么年轻,应该夺取看看世界!”
我看向窗外,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是啊,只要活着。
没什么过不去的。
叶宛宜,你也该去找回自己了。
回到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周翊琛在洗澡。
我打开电视,姨妈正在非洲做现场直播,身后是壮观的角马迁徙。
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再看她的摄影新闻。
七年前,姨妈曾经提出让我去国外继续进修,然后跟着她一起飞遍全世界。
当时的我确实心动了,可我丢不下周翊琛。
他紧紧抱着我哭了一整夜,然后把我的名字纹在他心口的位置。
周家是个大家族,家教严格,所有周家人更是被教育不能纹身。
而他却为了我,破了例。
所以我爱周翊琛爱的无法自拔,他的一个举动就让我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