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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次滑铁卢,姜月消停了两天。
我猜她是在重新研究攻略。
很快,姜月就把目标转向了我那个一心只有学术的哥哥,陈屿。
陈屿是我们家最难攻克的一座冰山,常年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对人类的情感波动反应迟钝。
姜月开始走“温柔解语花”路线。
她每天算着时间给我哥送去亲手做的点心和汤水,被拒之门外也不气馁,第二天继续。
姜月还有事没事就在我哥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背几首冷门诗,谈几句哲学,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可惜,我哥的反应堪比电子木鱼,功德全自动,就是不进脑子。
眼看柔情攻势无效,姜月终于露出了她的獠牙。
那天晚上,姜月突然慌慌张张地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腕,眼睛亮得吓人。
“姐姐,快!后花园那只流浪猫好像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们快去看看!”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透着一股子做作的急切。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调虎离山。
我任由她把我拖到后花园。
花园里静悄悄的,连根猫毛都没有。
我还没开口,姜月就“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
“姐姐,我肚子突然好痛,要去一下厕所。”
她挤眉弄眼,演技拙劣得可笑。
我点点头,体贴地说:“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找找看。”
她立刻如蒙大赦,转身就跑,连装都懒得再装一下。
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悠悠地在花园里踱步,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给几盆兰花浇了水。
等我慢悠悠地逛完花园回来,正撞上我哥陈屿怒气冲冲的大吼:“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我熬了三天三夜的收稿!”
陈屿面色通红地从房间钻了出来,脑袋上的头发根根竖立。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连爸妈都被惊动了。
我们跟着他进房,只见里面一片狼藉,他刚写完的论文手稿被撕得粉碎,墨水泼得到处都是。
姜月捂着嘴,一脸惊恐,“怎么会这样?”
她怯生生地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小声说:“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姐姐从哥哥房间门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