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双胞胎姐姐,从小到大,她闯祸,我背锅。五年前,她酒驾撞人后逃逸,
跪着求我替她顶罪。她说:「绵绵,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去自首,就说车是你开的。
傅家会捞你出来的,最多一年!」傅辰是她的男友,京圈太子爷。我相信了她。结果,
我被判了五年。五年里,她和傅辰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出狱那天,
我看到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傅氏集团总裁傅辰,与妻子姜绵情深似海,庆祝结婚四周年。
新闻配图上,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笑得幸福又刺眼。她不仅顶替了我的人生,
还偷走了我的名字。1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发出沉重而空洞的回响。我叫姜绵,今天,刑满释放。狱警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个信封,
里面是我入狱时身上仅有的两百块钱。“出去好好做人。”我捏着那几张陈旧的纸币,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抬起头,冬日的阳光稀薄得像一层纱,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那里面没有消毒水和铁锈的味道。马路对面,
商场的巨幅LED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财经新闻。“傅氏集团总裁傅辰今日携爱妻姜绵,
出席结婚四周年庆典,两人情深似海,羡煞旁人。”屏幕上,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正依偎在一个英俊男人的怀里。她穿着高定礼服,戴着璀璨的钻石项链,笑得幸福而灿烂。
那个男人,是傅辰。而那个女人,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姜灵。她现在,叫姜绵。我的名字。
我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原来,
五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车祸,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为我量身定做的骗局。姐姐姜灵,
用我的身份,嫁给了我的男友傅辰。而我,成了那个被抛弃的棋子,在监狱里腐烂了五年。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这个穿着褪色旧衣,瘦得脱了相的女人。
我看着屏幕上那对璧人,他们每一次对视,每一次微笑,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姐姐姜灵闯的祸,我来背锅。我替她坐牢,她替我享受人生。公平吗?
当然不。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来。我不会去找他们对质,
不会像个疯子一样嘶吼哭闹。那太便宜他们了。我一步步走到马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南城区旧档案管理局。”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emen的探究。我坐直了身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麻烦快点。”既然他们偷走了我的人生,那我就亲手,把它拿回来。连本带利。
2南城区的旧档案管理局,尘土飞扬。我花了一百块钱,从一个即将退休的老档案员手里,
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份全新的身份户籍证明。从此,世上再无姜绵。
只有一个叫安宁的女人。安宁,我母亲的姓。我拿着这份崭新的身份,
去了傅辰的死对头——李氏集团应聘。面试我的人是法务部总监,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
她看着我简历上“无业五年”的空白,眉头紧锁。“安**,这五年,你在做什么?
”“学习。”我回答得坦然,“我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系统地学习了我国的所有法律条文,
尤其是经济法和公司法。”我在监狱的图书馆里,啃完了所有能找到的法律书籍。
那些枯燥的法条,是我在那片绝望之地唯一的慰藉和武器。总监显然不信,
她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份合同范本。“十分钟,找出里面的三个法律陷阱。”我只用了五分钟。
“第一,违约金条款设定过高,超过实际损失的百分之三十,法院不予支持。”“第二,
管辖权约定不明,容易造成后期诉讼成本增加。”“第三,知识产权归属模糊,
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漏洞,足以让公司陷入被动。”我一条条列出来,逻辑清晰,引经据典。
总监的表情从怀疑,到惊讶,最后变成了一丝欣赏。“你对傅氏集团了解多少?”她突然问。
“傅氏起家于地产,近十年转型互联网金融,旗下有三家上市公司,七家子公司。
核心业务是‘傅氏金科’,但其风控模型存在巨大漏洞,过度依赖高风险投资,
一旦资金链断裂,就是下一个雷曼兄弟。”这些,都是我在狱中,
从每一份过期的财经报纸上,一点点拼凑出来的商业版图。为了更了解我的敌人。
总监彻底被镇住了。她当场拍板:“你被录用了。试用期一个月,薪水两万。转正后,
看你表现。”走出李氏集团大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站在天桥上,
看着对面傅氏集团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像一座矗立在云端的巨塔。傅辰,姜灵。
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是那个可以被你们随意牺牲的姜绵。我是安宁。来向你们讨债的,
安宁。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我的卡里,多了两万块钱。
这是我五年来的第一笔收入。我没有去吃什么大餐庆祝,而是走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买了一桶泡面,一杯热水。坐在靠窗的位置,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瘦削,苍白,
眼神里却有一簇火苗,在静静燃烧。这只是第一步。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为傅辰和姜灵,
缓缓拉开序幕。3进入李氏法务部的第一个月,我成了全部门最拼命的人。
别人做不完的案子,我接。别人不愿出的差,我去。
我用在狱中磨炼出的惊人毅力和对法律条文的精准运用,迅速啃下了一个又一个硬骨头。
一个月后,我不仅顺利转正,还成了老板李总的重点关注对象。李总是李氏集团的创始人,
一个年近五十,眼光毒辣的男人。他把我叫到办公室,亲自给我泡了一杯茶。“安宁,
我看了你所有的工作报告。你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听说,你对傅氏很有研究?”“谈不上研究,只是比较关注。”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李总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傅氏正在竞标的一个城南项目,
我们也在争。你去,帮我把它拿下来。”我翻开文件,心脏猛地一缩。城南项目,我记得。
五年前,傅辰就是靠着这个项目的初步规划,在傅老爷子面前立了功,
稳固了他继承人的地位。如今,这个项目要正式启动了。“李总,这个项目对傅氏意义重大,
他们势在必得。”“所以才派你去。”李总的眼神锐利,“我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
”“我的筹码是什么?”我问。“是你自己。”李总一字一句道,“你对傅氏的了解,
就是你最大的筹码。我要你,成为**傅氏心脏的一根钉子。”我明白了。这是一场考验,
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站到傅辰面前的机会。“好。”我收起文件,
“我需要项目组所有成员的绝对配合权。”“可以。”走出李总办公室,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机会来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带领团队将傅氏的竞标方案翻了个底朝天。我太了解傅辰的行事风格了。他自负,激进,
喜欢用高杠杆撬动大利润。他的方案,表面上看完美无缺,收益诱人。但我知道,
那华丽的外袍下,藏着致命的风险。我针对傅氏方案里的每一个漏洞,
都做出了精准的打击预案。我们的方案,保守,稳健,但每一步都踩在了实处。竞标会那天,
我作为李氏的代表,第一次,在五年后,正式见到了傅辰。他坐在主位上,西装革履,
意气风发。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当主持人念到“李氏集团代表,
安宁女士”时,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在他的世界里,我这样的小角色,
不配得到他的注视。直到我走上台,打开PPT,清晰而冷静地开始我的陈述。“各位评委,
傅氏的方案看起来很美,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城堡。”我每说一句,
傅辰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我讲到他方案里隐藏的资金链风险时,他终于抬起了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落在了我的脸上。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震惊,疑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我没有躲闪,平静地与他对视,然后微微一笑,继续我的陈述。“而我们的方案,
虽然初期收益率较低,但我们保证,项目将在三年内实现稳定盈利,并且,
绝不会出现任何资金风险。”我的发言结束,全场寂静。
傅辰的副手在他耳边焦急地说了些什么,他却毫无反应。只是用那双探究的眼睛,
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走下台,与他擦肩而过。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安宁。”4竞标结果毫无悬念,李氏胜出。消息传来,
我们整个项目组都沸腾了。李总当即宣布,晚上在最顶级的会所“金碧辉煌”庆功,
全员参加。我知道,这不仅是庆功宴,更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果不其然,宴会进行到一半,
包厢的门被推开。傅辰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商场的锐气,
多了几分慵懒的压迫感。他径直走到李总面前,举起酒杯。“李总,好手段。
”“傅总过奖了,是我的员工能力出众。”李总笑着,把我推到了身前。“安宁,
我们公司最大的功臣。来,敬傅总一杯。”我端起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微微晃动。
傅辰的目光像一张网,将我牢牢罩住。“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以前,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来了。我心脏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傅总真会开玩笑。
如果我见过傅总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不记得?”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点燃。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越来越深。
“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是吗?”我放下酒杯,扯出一个疏离的笑,
“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傅总的妻子,不就和我很像吗?”我故意提到了姜灵。
傅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身边的人都感到了气氛不对,李总立刻打圆场。“哈哈,安宁,
别乱说话。傅总和傅太太可是圈里有名的模范夫妻。”“模范夫妻?”傅辰冷笑一声,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李总说笑了。”他突然凑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她跟你,一点都不像。”“你比她,有意思多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这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贬低着他那个用我的名字换来的妻子,
同时,又在觊觎着另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何其讽刺。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傅总,我只是李氏的一个普通员工。您的话,我听不懂。”“你会懂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
但他带来的压迫感,却让整个包厢的气氛都凝固了。他走后,李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宁,
鱼儿上钩了。”我看着傅辰消失的背影,攥紧了手。是啊,鱼儿上钩了。但谁是鱼,
谁是渔夫,还说不定呢。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刚打开门,
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对面传来了傅辰的声音。“出来,我在你楼下。
”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傅辰靠在车边,
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挂断电话,拉黑号码,关机。然后,我回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傅辰的兴趣,是一张危险的网。
而我,必须在这张网上,跳出最完美的舞蹈。直到,把他彻底绞杀。5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刚到公司,前台就告诉我,有一束巨大的蓝色妖姬送给我。
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傅”字。同事们围过来,艳羡不已。“安宁,
你太厉害了!连傅辰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是啊,
听说傅辰和他老婆早就貌合神离了,你这要是能嫁入豪门,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面无表情地把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我对二手男人没兴趣。”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拒绝傅辰?这个女人是疯了吗?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是姜灵。“安宁是吧?我是傅辰的太太,姜绵。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傲慢。我几乎要笑出声。她用着我的名字,来质问我。
“傅太太,有何指教?”“离我老公远一点!”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你这种想靠脸上位的女人我见多了!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像我,就能勾引傅辰!”“傅太太,
”我打断她,“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确定,是我像你,而不是你像别人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精彩的表情。“还有,管好你的男人。
如果他再来骚扰我,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五年前,她跪着求我。
五年后,她站着威胁我。世界真是奇妙。下班后,傅辰的车,又一次停在了公司楼下。
这一次,他没有在车里等,而是直接站在大门口。所有下班的同事都看到了他。议论声,
指点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目不斜视,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就像没看到他一样。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安宁,我们谈谈。”他的手很烫,力气很大。我挣扎了一下,
没挣开。“傅总,请你自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上车。”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我不同意呢?”“那我就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同意为止。”他就是这样的人,霸道,
偏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密集,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我甩开他的手。“好,我上车。”车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开着车,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为什么扔掉我的花?”他先开口。“我不喜欢蓝色妖姬。
”“那你喜欢什么?”“我什么都不喜欢。”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方向盘一打,
车子停在了一条僻静的江边。他熄了火,转过头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我。“安宁,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枕边人。”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她变了。”“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活泼,有趣,像个小太阳。
”“可现在,她虚荣,浅薄,脑子里只有名牌包和珠宝。”“有时候我看着她的脸,
甚至会觉得陌生。”他在说姜灵。也是在说,曾经的“姜绵”。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继续说:“可是你不一样。
”“你明明和她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我看着你,却感觉……很熟悉。”“就像,
很久以前,我就认识你一样。”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傅总,你喝多了。”“我没喝多!”他突然激动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安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和姜绵,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我的机会,来了。6“傅总,你弄疼我了。”我蹙起眉,
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傅辰立刻松开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对不起。
”我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垂下眼帘。“傅总,你和傅太太之间的事,我不感兴趣。
”“我只想好好工作,过平静的生活。”我的示弱,显然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抬起头,
看着他。“如果我说,我是五年前,被你亲手送进监狱的那个姜绵呢?”我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