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你疯了，陈笑笑！」

冯亚干呕着把袜子吐出来，边漱口边瞪我。

「管不好自己的手，收拾不好自己我当然要帮你一把，不用太感谢我。」

冯亚没想到我还敢和他呛声，冲上来就想给我一巴掌。

我紧紧握住那只手，一个拉臂直拳击眼。

他眼睛上就多了个黑眼圈，眼里充血。

开玩笑，学了这么久的泰拳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敢打我？」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眼睛，愤怒至极。

冯亚左右看，拿起旁边的棒球棍往我胳膊上挥。

一路打到厨房，我拔出厨房里的菜刀追着他砍了一刀，鲜血直流。

这时候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江梅芳冲出来拦我。

「笑笑，你是要杀了你老公啊。」

「是他先跟我动手的，我是为了自卫。」我紧握着菜刀。

冯亚被我不要命的打法搞怕了，只一个劲说。

「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陈笑笑你等着坐牢吧。」

我淡定的放下菜刀，看着江梅芳报警叫救护车。

等救护车来我也学冯亚躺在地上，一起被抬到担架上。

警察做笔录的时候问我为什么砍他，我一口咬定是冯亚先动的手。

「警察同志，你知道的本来女人在婚姻里面就是弱势方，我要是不反击今天就会被他打死在家里。」

我把身上的伤露给警察看。

「放屁，她先打我的，我眼睛现在还充血呢。」

反正家里也没装监控，警察根本不想听我们扯家长里短。

清官难断家务事。

最后给我们定性为家庭纠纷，告诫我们婚姻不易，让我们以和为贵。

「警察同志说的对，我们女人结婚嫁到另一个家里去怎么可能容易，更何况我和我老公感情这么深。」

我抹着眼泪泣不成声。

隔壁床的冯亚恨不得跳起来用没受伤的腿踢我一脚。

报警没用，我婆婆江梅芳开始唱白脸。

「笑笑，哪有人打老公的，结了婚老公就是天，不说他乱扔衣服袜子，就是他打你，你也要把另一边脸给他打，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前世我就是这么被她洗脑，被冯亚家暴，死在病床上的。

「没事，婆婆不用担心，夫妻嘛，小打小闹很正常。」

我把前世她对我说的话还给她。

被我噎到，江梅芳也不和我说了，专心照顾她儿子。

出院后，我们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冯亚跟公司里新来的前台聊骚。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正好，他工资的归属问题还没定下来呢。

吃过晚饭冯亚还没回来。

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等。

见我黑着脸的样子，婆婆江梅芳也害怕的不行。

上次的打架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深怕我又提到砍死他儿子，索性陪着我坐在沙发上等。

冯亚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本来还想偷偷摸摸地进来。

发现我们都正襟危坐地等他，他站在玄关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妈，笑笑，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这不是看看自家老公去哪儿鬼混了吗？」

我阴沉沉地说道。

江梅芳一个劲给她儿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认错。

「我，我今天加班。」

我根本不听他鬼扯，一个健步就冲上去，拽着他的西装领子往客厅里扯。

「加班加到一股子香水味？我看你是钻蜘蛛洞里去了吧。」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告诉你陈笑笑，我压根就没在怕你的，上次不过是你用了刀。」

冯亚被我甩到沙发上，恼羞成怒，固态萌发。

「行啊，来。」

话说间，冯亚居然挥着拳头朝我面部攻击。

这是想把我直接干成面部骨折啊。

我一个拍挡直拳击颌，用左手向外拍挡并捋抓住冯亚的右手，同时跪蹲右腿用右直拳击打他的下颌。

「啊！」

一声惨叫，冯亚倒地。

江梅芳反应过来扑在冯亚身上哭喊，「作孽啊，陈笑笑你是真要打死你老公啊，小亚你怎么样了。」

冯亚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还在那叫嚣。

「陈笑笑，你个母夜叉，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见他不服，上前用力踩着他的腿，狠狠踢上几脚。

「啊！」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冯亚被抬上救护车，左腿骨裂住院半个月。

他和江梅芳不甘心再一次报警，警察来的时候我在病床前喂冯亚喝鸡汤。

「怎么回事？」警察问。

「警察同志啊，你来的正好，我老公为了外面的狐狸精要跟我闹离婚，还想打我。

哪有男人大半夜不回家，回来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的呀。」

我避重就轻只抓住冯亚外面有女人的重点。

看到这架势警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得，家庭纠纷呗。

望向警察离开的背影，我亲昵地贴着冯亚的耳朵对他说。

「冯亚，你这辈子你就烂在我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