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被爸爸强硬地塞进车后排回了家。
“苏筱,我再说一次,既然她不要你了,如果你再犯贱要去找她,那老子也不要你,我们苏家没有贱骨头!”
爸爸指着我的鼻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后又出去找黎曼阿姨了。
他们之间的过往我多少也是听家里长辈说过的。
爸爸和黎曼阿姨都是医学世家。
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早就默认了这桩婚事。
可就在一次他们一起去旅游在山里徒步的时候却遇到了山洪,黎曼阿姨被救援队救走。
而爸爸,则被苗寨的苗医——也就是我妈妈所救。
妈妈深居简出,又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爸爸一见钟情。
在爸爸伤好了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偷偷用了催情的药物。
本以为只是一夜疯狂,没曾想在爸爸和黎曼阿姨的订婚宴上,妈妈拿着一张孕检单走了进来。
家里长辈每每谈起这些往事眼里都充满着不耻。
“穷山恶水出刁民,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抢男人,啧啧。”
黎曼阿姨很是受伤,选择离开出国深造。
听说爸爸在黎曼阿姨走后几近崩溃,拉着妈妈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
我当然是他亲生的。
十年来,爸爸对妈妈一直很冷淡,对我还偶有笑容。
他们甚至一直分房睡,像极了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任凭妈妈怎么讨好,他都一直不冷不热。
爸爸从小就不管我,也很少陪我玩,但我依旧希望他在家。
因为他在家的时候,妈妈会对我很好。
爸爸一走,妈妈会立刻把我丢到一边,独自玩手机。
连晚上睡觉也不会陪我,让我和保姆睡。
可是我还是很爱她,只因为她是我妈妈。
我一晚上没睡着,脑海里一直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妈妈回来。
妈妈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我故意赖床,故意迟到。
到学校以后也是无精打采,上课睡觉。
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一道题都没做,第二天空白地交上去。
“苏筱,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班主任赵老师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放学后叫住了我,关切的询问道。
这正是我希望的。
我一向遵守校规,从不迟到,作业也是认真地按时完成。
是老师眼中不折不扣的三好学生。
面对班主任的询问,我摇头:“赵老师,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最近有点厌学。”
其实我不太明白“厌学”二字的含义,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这么个词。
但是我想,厌学应该是件很严重的事,赵老师会告诉妈妈的吧。
正如我所料,赵老师凝眉沉思片刻。
“苏筱,你现在正是读书的年龄,怎么能够厌学呢?这种事情家长有必要知道。”
我内心狂喜,看着赵老师拿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苏筱的妈妈吗?”
那头沉默着,没有回答。
“苏筱妈妈,苏筱最近的情绪不太正常,您有关注过孩子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赵老师没等妈妈说话,继续询问道。
那边依旧沉默,正当赵老师拿起手机看是不是自己信号不好时,妈妈开口道:
“赵老师,我和苏筱爸爸离婚了,苏筱的抚养权归她爸。”
“以后苏筱的事情麻烦你联系她爸爸和她后妈,不要再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