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君坐在唐诗柔的病床边,双手紧紧握住了唐诗柔的一只手,满脸准婆婆般的关心叮嘱。
而站在一旁的沈以沫也开口道,“是啊诗柔姐,夏浅溪那样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为我哥的公司付出了这么多,早就已经被一脚给踹开了,看看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都欠她千百万似的。”
唐诗柔没有妆容点缀的小脸上面满是浓浓的伤心难过,“以沫,我们不能这样子说浅溪,浅溪虽然为人处世不怎么样,可是她毕竟是我的闺蜜,而且这些年来也帮过我很多。”
站在一旁的经纪人邱姐闻言瞬间酒味唐诗柔打抱不平了,“诗柔,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为夏浅溪说话?你难道忘记了夏浅溪到底是怎么利用服装部部长的职位给你难堪吗?上次的冬装系列,明明说好让你当模特的,但是后来呢?夏浅溪竟然给了别人!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你现在为她说好话有什么用?你把她当闺蜜,她把你当什么?”
“诗柔还是病人,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在病房里面拿出来谈了,我已经安排好让夏浅溪净身出户,这几年来她所有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给她,算是对她的惩罚,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站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沈以琛突然间便沉声开口,如今他可是沈家的掌舵者,此话一出,病房里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病房门口,有一个身影迅速离开。
夏浅溪一口气跑到了电梯里面,仰着头拼命将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泪水给硬生生的逼回去。
她真是个傻子!
彻头彻尾的一个大傻子。
夏浅溪以为沈以琛跟唐诗柔的事情,是地下情,见不得光的。
今天阴差阳错之下,竟然知晓了这么大的一个真相。
沈以琛跟唐诗柔,哪里是地下情,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得到了薛文君的认可,沈以沫的认可。
夏浅溪一直以为薛文君跟沈以沫不喜欢她,是因为她自己不懂得表现,但是夏浅溪一直相信日久见人心,在一起磨合三五年,薛文君跟沈以沫总会发现她的好。
现在想想,多么荒唐可笑。
沈家的人从未接纳过她,何必要磨平自己的棱角去热脸贴冷屁.股呢?
夏浅溪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却越发的坚定起来。
她现在已经知晓了所有的真相,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绝对要十倍奉还!
与此同时,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面,坐在后排的薄夜白将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在医院大厅门口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上面。
渐行渐近。
“抱歉,让你久等了。”
夏浅溪脸上带着歉意,打开车门坐在了薄夜白的身边。
她原本是打算下来跟薄夜白说清楚她不想要跟他结婚的事情,但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夏浅溪嫁给薄夜白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以琛跟唐诗柔谁都不会想到,被弃若敝履的她,摇身一变,竟然跟淮城钻石王老五薄夜白结婚,成为薄家的大少奶奶。
她要狠狠虐死他们,猫跟老鼠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还以为你下来,是要告诉我你后悔了。”
薄夜白将目光落在夏浅溪的身上,深若沉潭的眸子仿佛看透一切,带着浓浓的凌厉跟几分玩味。
夏浅溪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后悔的。”
男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平淡无趣的日子,似乎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民政局,五分钟不到,夏浅溪跟薄夜白的手中都拿着一个红本本。
回到车上的夏浅溪看着红本本上面自己跟薄夜白的合照,觉得别扭极了。
只是她还没多看几眼,结婚证就被薄夜白给收走,“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所拥有的也等同于你拥有,刚好我手下有个服装公司……”
薄夜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浅溪给拒绝了,“薄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要自己开创一个品牌公司。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袖手旁观,我要靠我的实力,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五年来,她为沈氏集团呕心泣血,到最后却一无所有。
如今她不可能再重蹈覆辙,她要建立属于自己的服装帝国,挑战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薄夜白锋利的眉头挑了挑,倒也没有多勉强,只是眼中对夏浅溪的兴趣,却越来越强烈。
难得有个女人不想靠他上位,他倒是要看看夏浅溪到底还有什么本事,能够陷入泥潭一飞冲天。
车子继续在行驶着,夏浅溪则直接从通讯录里面找出几个记者的联系方式,然后给他们群发唐诗柔流产在医院养病的消息,并且还将唐诗柔在哪一家医院,哪个病房都说得一清二楚。
做完这一切之后,夏浅溪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
只是当她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已经驶入了淮城寸土寸金的韵园。
韵园在淮城的地位,属于古代帝王居住的皇宫一般。
能够住在韵园的人,随便一个跺跺脚,整个淮城都要抖三抖。
韵园贵为淮城的富人区,创造了整个华国豪宅最高天价之外,其分布也有讲究。
薄夜白带她前往的,便是韵园最贵的地段。
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风水宝地位置,专门提供给身份显赫的人居住。
夏浅溪松懈的表情立马变得警惕起来,忍不住对着身边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开口问道,“薄先生,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她刚刚沉浸在报复沈以琛跟唐诗柔的事情中,压根就没有注意车窗两边的风景。
薄夜白缓缓睁开眼睛,原本靠在车椅上面的他竟然将欺身靠近夏浅溪。
车子里面的空间本来就小,薄夜白还可以逼近,夏浅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后躲着,直到背脊贴在坚硬的车门上面。
鼻腔里面,萦绕着薄夜白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而近在咫尺的,是薄夜白那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俊庞。
夏浅溪感觉心跳开始加速,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薄……薄先生,您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