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说不出话,钺清的脸却红了,当即甩袖离开。
我:?
哦,我懂了。
我逃进深山的时候没准备什么衣服,最早穿的那身在这几十年中早就烂透了。
不能说是衣不蔽体,只能说是一丝不挂。
钺清的手下们把我捞了出来,送了一套宫女的衣服,把我安置在一处帐子里休息。
休息的期间我赶紧努力准备,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和“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粉红凤凰”各念了一百遍,让自己尽快恢复对人类语言的熟悉程度。
恢复了语言基本功后,我开始冥思苦想,这一次该给自己安排个什么身份。
说自己是山里的猎户之女?
不大行,我这一身细皮嫩肉冰肌玉骨,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一看就不像。
说自己是被拐到山里的大户人家小姐?
也不行,这山是皇家狩猎场,外面有御林军专门把守,治安条件杠杠的,哪来的山匪拐我。
万般无奈之下,我祭出了绝招——失忆。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何而来,一问三不知。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做的那副可怜样儿给谁看?!”
说这话的姑娘叫司马柔,将门虎女,身份高贵,人不如其名,和柔弱没有一分银子的关系,她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很得太后喜欢,一直是盛传的皇后人选。
于是钺清前来狩猎,她也一起跟了来。
司马柔很讨厌我,她对钺清说,此女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早早打发了才是。
我根本无所谓,后宫我已经涉了两遭,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女人之间的缠斗是无所谓的,主战场永远是得到皇帝的心。
而在这方面,我是头茹毛饮血的兽,比那些遵从礼教的人类,大胆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晚,月色清明,我放了一管烟,迷倒所有守卫,随后一个人去了钺清的帐中。
帐中生着火,暖意融融,烤得人皮肤都烫起来。
我跪坐在钺清的床头,一层层脱掉我的衣服,就像美女蛇一层层褪掉了她的皮。
钺清醒了,他睁开眼睛,我不等他惊讶,便吻了上去。
我的身体是赤裸的,只披了一层纱,纱是名贵的月影纱,会把所有的光线都镀成银色的月光。
我的酮体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真切又不真切,完美地吻合着年少者的春梦。
钺清的脸红了,像一枚熟透的浆果,我大胆地直视他,他却回避我的目光——
我骤然明白,他还没有后妃,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品尝女色的滋味。
第二天清晨,钺清对我说:“朕会对你负责。”
我豪爽地说:“不用。”
钺清瞪大了眼睛,他见惯了守礼懂规矩的大家闺秀,从来没见过这么水性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