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一家都是老实人。
公婆骂人张不开嘴,借给亲戚的三百块,三年只要回五块。
未婚夫只会埋头苦干,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小妹更别提了,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下来了。
这可不行。
于是,我使出在屯子里耕地的劲头,把他们训成我的兵。
当我荣升家庭话事人的时候,一个自称我未婚夫的男人找上门。
拉着我的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喜,我可找到你了,你受苦了……」
我看着日渐丰腴的自己,陷入沉思。
假设他是我未婚夫。
那昨天在我被窝的那个咋办?
爷爷去世后,我背着包袱跨越千山万水,进城找未婚夫。
说是包袱,其实里边只有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裤子。
还有几个玉米饼子,和一个地址。
下了火车,我掏出饼子咬了一口,费了老大劲才咽下去。
算了,不吃了。
想扔掉,但怎么也下不去手。
毕竟,这是粮食。
到时候,蒸一蒸兴许还能吃。
我拿出纸条,皱起眉头。
爷爷忘了,我不识字。
此刻,一个文盲的绝望达到顶峰。
依稀记得是姓鱼,住在南京路……
这家人姓氏还挺特殊,大概是喜欢吃鱼吧!
日头正大,我边走边问,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湿了个透。
纸条上符号和眼前的门牌号上的一模一样。
一定是这里了。
打量着眼前的房子,我不由得到底一口凉气。
我的爷,有这种有钱亲家不早说。
我稍微划拉了两下着装,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很可爱,就是看着怯生生的。
我露出此生最和善的笑,呲着大牙问她。
「请问,这家是姓鱼吗?」
她哆哆嗦嗦,嗫嚅了半天,挤出一个「嗯」。
紧接着就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
天老爷,我第一看见眼泪像自来水一样。
说流就流。
正当我稀奇的看着小女孩时,一道声音打断了我。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