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精分,妈妈是躁郁。
走投无路下,我投奔了隔壁村的莓姨。
她笑眯眯地给了我一袋草莓。
“闺女,跟姨走,我带你去享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她的车。
没想到,那草莓里竟藏着药。
莓姨转手就把我卖给了鸳鸯街的老鸨。
从此,我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每天被打得遍体鳞伤,晚上还要被那些男人折磨。
最后,我病得不成样子,被绑着扔进了大海。
再睁开眼,我竟然回到了上车前的那一晚。
那天,我跟莓姨约好了,要回家陪爸妈吃最后一顿饭。
一进门,妈妈眼圈发黑,脸色难看:“死丫头,这么晚才回来!”
爸爸则两眼发直,筷子在碗里夹空气放嘴里,嘴里念叨着:“贱胚子,满屋子都是贱胚子,死一个算一个。”
妈妈瞬间暴怒,指着爸爸鼻子骂:“杀千刀的,你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嫌我活久了是吧,老子要死也要拉你一块。”
“对,一起死。对,一屋子贱胚一起死。”
砰哐—
爸两手一抬桌,碗羹碎一地。
下一秒,厚重的巴掌马上就要打过来。
上一世,刚进家门,就遇到爸妈正在发病,他们一定是忘吃药了。
我慌里慌张跑去柜子里翻药,找到药后手抖个不停。
当时,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药洒一地。
爸爸眼神空洞,嘴里还在重复念:“消业障,就是你这个孽障,我要砍死你!对,用刀砍,用力砍……”
手起刀落,妈妈挡在我面前,血溅我一身。
那一年,我16岁。
妈妈惨死,爸爸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