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抛下他,不过是因为他当时就是个纨绔子弟,他妈还以为他多宝贝,竟然给了我五千万要我离开他,那当然是五千万比他值钱啊!
没想到,以后他那么厉害。我知道他一直没放下我,哪个男人能放下初恋?这不,我一回来,他就屁颠屁颠上赶着,连新娘都不要了。
至于柳沁,算她倒霉,祝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心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冷漠,人命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她只要钱。
这样更好。
池蔻忽然大喊:“沈淮西,你出来,我就要死了,我想最后再看你一眼。”
片刻,门开了。
沈淮西眸光凉凉:“你害死了柳沁,你该死,你去陪她吧,也算赎罪了。”
池蔻露出惨然的笑容:“好啊!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给我泡杯蜂蜜水?我给你煮了那么多次醒酒汤,在我生命的最后十分钟,你也帮我一次吧?”
沈淮西无谓地点点头,走到了厨房。
池蔻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水果刀上。
还没结束呢,我不允许有人死,太便宜他们了。
我及时拦住她:“如果你愿意转移宿主身份,你可以不死。”
池蔻有些怀疑:“有这好事?”
“当然,你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如果你愿意捐献七十点气运值给我,我可以转移宿主。”
七十,就当是我被狗吃了七年的青春。气运值可以转为我的积分。
池蔻毫不犹豫:“我愿意。”
“气运捐献成功。”
“等等,我可以指定转移人选吗?任务应该都一样吧,那我可以指定任务对象吗?”
真狠。
我猜到她的打算了。
其实她不说,我也要这么做。但她送上门来,不趁火打劫都对不起我。
“可以指定,但要捐献十点气运值。”
“好,我捐。”
她怕是不知道,她本来就只有九十点气运,现在,只剩下十点气运了。
“气运捐献成功。请指定人选。”
她阴恻恻地笑:“沈淮西成为宿主,我要当任务对象,他来攻略我。”
“脱离宿主成功。后会无期。”
我凑到沈淮西身边,对他说:“池蔻任务失败,选定新宿主。沈淮西,绑定成功。”
他眼珠动了动:“我?”
“是的。任务期限三十天,攻略池蔻,交换戒指即为完成任务,任务失败将进行抹杀。”
“她失败了怎么还不死?”
“她捐献气运转移了宿主身份,并指定你是新宿主。”
沈淮西不可置信地瞪着池蔻:“你干了什么!”
池蔻无辜地眨眼:“没什么啊,你想要的抹杀,我送给你,不好吗?”
“我杀了你!”沈淮西故技重施,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任务对象死亡,即刻抹杀宿主,请宿主慎行。”
沈淮西恨恨地松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池蔻笑得开心:“你杀了我,给我陪葬,我们都给柳沁陪葬,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来啊!快杀了我!我们同归于尽!”
沈淮西死死咬牙,攥紧了拳头。
半晌,他忽然笑了,温柔渗人:“别这样。你不是要戒指吗?来,我们现在就交换戒指。我叫秘书送来。”
他怎么可能愿意死呢?他把我的死归咎于别人,让别人赔罪,他最爱的只有自己,即便愧疚,也不过表面功夫。真让他赎罪,以死谢罪,他怎么敢啊!
我冷冰冰地打断他的念头:“强制交换无效,好感度需达到九十,当前好感度为零。”
我胡诌的。
我要看他们相爱相杀。
婚礼那天后,池蔻和沈淮西的角色对调,
因为两人的矛盾摆到明面,撕破了脸,沈淮西的攻略难度成倍增加。
沈淮西极尽讨好池蔻,池蔻极尽为难沈淮西。
暴雨天,池蔻要吃市中心的网红蛋糕。
下雨天堵车,市中心堵车更严重,网红店排队人多,常常要等上一个小时。
池蔻非要沈淮西亲自去买。
他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我能处理多少合同?”
池蔻嗤笑:“你不是要追我吗?这就放弃了?就你那破公司,以为我不知道吗?两次失败的婚礼,股价大跌,快破产了吧?”
沈淮西败下阵。
她没说错,他的公司缩水不少。
我趁机让林峤打压他,收了不少散股。沈氏再经不起动荡,再来一次,真的要被收购了。
林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只让他再等等,一个月,很快。
很快,池蔻和沈淮西就要两败俱伤。
从中午到晚上,蛋糕才买回来,但池蔻也没吃。
她用叉子挑起一点奶油,打量了下,嫌弃地丢到沈淮西身上:“一股香精味!你买的时候不会检查下吗?就这种东西你还买回来,想毒死我吗!”
奶油蹭到沈淮西黑色的西装上,一塌糊涂,他隐忍地攥着叉子,手背青筋浮现。
池蔻嗤笑,抄起蛋糕,整个砸了过去:“别浪费,全部吃干净!”
蛋糕糊了他一头一脸,他狼狈难堪地擦拭着,按要求去做。
恍惚间,我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喜欢港式早茶,我起个大早排队买回来,他嫌弃冷了不好吃,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
后来,是池蔻去买。
那时沈淮西沉浸在我死了的痛苦着中,对她不假辞色,一碗粥直接泼到她身上。
真是该啊。
用心的人不被善待,践踏真心的人也不得善终。
池蔻从沈淮西身上不仅获取情绪价值,还压榨着经济价值。
她拿着沈淮西的卡,买各种保值的东西,准备日后套现。
她甚至去夜店点了十个男模,开了三瓶威士忌。一口没喝,等着沈淮西来找她。
沈淮西到的时候,她左拥右抱。
男模带着敌意瞪他,他面色铁青:“池蔻,跟我回家。”
池蔻搂着男模,哼笑:“把酒喝完,我就回去。”
沈淮西定定地看着她,她不为所动。
他以前说过什么呢?
我陪他应酬,对方要求我喝下一瓶白酒。
“这点酒有什么?喝了我们就能拿下这个大单了,你懂事点忍一忍。”
我喝到胃出血。
明明是他的公司,他的工作,我一分工资没拿,帮他打拼,他却这么对我。
池蔻还以为我过得多光鲜亮丽,整天出入高档场所。
轮到她时,她才知道,她的作用是挡酒。
她可是沈淮西的白月光,沈淮西都好意思看着她喝,丝毫不阻拦。
眼下看着沈淮西灌酒,喝到两耳通红,手也颤抖,拿不稳酒瓶,我没有丝毫的同情。
还剩半瓶的时候,他捂住肚子,皱着眉一副痛苦的神色:“不行了,我胃痛。”
池蔻不屑地哼了一声:“装什么装!这么点酒,喝不死你。不喝也行,我就在这过夜。”
沈淮西额头冒着冷汗,喝完了最后一滴酒,晕倒在地上。
池蔻嫌弃地踢了一脚:“啧,麻烦。”
两人最终也没回家,沈淮西进了医院。
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