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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向这双被女儿嘲讽的双手。
老茧和伤痕密布,丑陋无比。
可就是这双手,独自将她养大。
周围的笑声格外刺耳。
女婿孙正阴阳怪气道:“珊珊你别怪你妈,她种了一辈子黄金土豆,也想摸摸真黄金嘛。”
刘珊珊顿时满脸嫌弃:“就她还想摸黄金,我送她鸡蛋都是怕她生日这天还去超市跟人抢,到时候邻居都说她是个小气的泼妇!”
外孙推开我,扑进亲家母怀里撒娇:“我讨厌外婆,以后奶奶带我好不好?奶奶又干净又漂亮,外婆身上脏死了,好臭!”
嘲讽的笑越来越大声,我突然不想比较了。
脑海里瞬间飘过的,竟然是参加寿宴前。
因为女儿难得说要带我出门。
我高兴的换上了买了两年都没舍得穿的新衣服。
现在都被我捏皱了。
我小声道:“家里还炖了猪脚呢,我先回去了。”
没人有拦我的意思,只有身后刘珊珊不满的抱怨:“心眼真小,不用管她。”
扭头又笑吟吟的对她亲家母道,“来,妈,我为您宽广的胸怀和优雅的气度,敬您一杯!”
碰杯的声音响起,我闭上眼。
这样的事情有多少次了呢。
我已经数不清了。
或许是刘珊珊每个月交一半的工资给亲家母做生活费,却连买菜钱和水电费都不愿意给我一分:
“你不是有几百块退休金吗,还问我这个女儿要钱?没文化的就是爱算计!”
或许是刘珊珊舍不得让亲家母碰一滴水,扭头却对风湿病发的我破口大骂:
“饭怎么还没做好,拿出你以前刨地的劲啊!个农妇装什么虚弱呢?”
又或许,是刘珊珊笑着跟她婆婆介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