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灼人,白奚却恍若置身于冰冷海底。
一向持戒清净、不伤蝼蚁的梵临渊,竟为了芷沁,亲手断绝她诞下生命的可能。
原来,寺里香火供奉的佛走下莲台,动怒行罚时,竟比地狱恶鬼还要狠绝三分。
可她答应过娘亲,一定要照顾好小诀。
指尖在掌心掐出血痕,白奚接过药碗,含泪一饮而尽。
她这残破的身躯,早就不奢望诞下子嗣了。
可为什么喝下去的那一刻,心还是像被剜去一块?
不过一刻钟,钻心蚀骨的剧痛从小腹猛然炸开。
她蜷缩在地,死死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痛呼锁在咽喉。
一口血却控制不住溢出,滴落在灵堂的地上。
看着那抹殷红,梵临渊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还未搞清楚情绪缘由,身体先一步转身:“送去药阁。”
白奚颤着声:“我不去药阁,我只要见小诀。”
“梵临渊,我求你……”
梵临渊的背影再没有停留。
药阁内,医仙嫌恶瞥了她一眼,粗暴地灌下一碗催吐汤药。
待她呕吐到几乎脱力时,又拿起利刃,毫不留情地剜去她脚底的伤口。
白奚在剧痛中反复昏厥,又被更尖锐的疼痛刺醒。
断骨重续的声响中,她十指抓烂,冷汗浸透床单。
原来痛到极致,连哭喊都是奢侈。
事后,仙侍直接将她扔进青丘地牢。
身上疼痛未消,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踹开。
“砰!”
白奚如惊弓之鸟,整个人剧烈一颤,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一位仙侍冷漠走近,将一团布料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换上。”
指尖触到衣料的刹那,白奚呼吸凝滞——
透薄的白色纱衣,剪裁勉强蔽体,料子更脆弱得一扯就断。
哪怕是人界最低贱的青楼女,都未必肯穿这样的衣裳。
“我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结痂处渗出细密血珠。
仙侍却已不耐扯开她的衣领,恶狠狠道:
“这是圣僧法旨,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被拖拽上仙驾时,白奚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冷汗浸湿了鬓发,身上这件不堪入目的纱衣勒得她几乎窒息。
仙驾最终落在一处落魄仙府前。
仙侍拽着她穿过前殿,一眼便看见了静立在房门前的熟悉身影。
月光下,梵临渊一袭黑色鎏金圣袍,周身清冷疏离,又变回了那个高坐莲台、不染尘埃的佛。
仿佛昨***她喝下绝子药的,不是他一样。
梵临渊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抬手示意。
白奚本能向后缩,却被仙侍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肩胛。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连声音都在抖:“……你要干什么?”
梵临渊喉结动了动,一把将白奚推入屋内。
“这是你欠芷沁的。”
房门轰然闭合,几位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仙缓缓逼近。
“啧啧,从前高贵的青丘帝姬,现在却沦为我们的玩物。”
“瘦是瘦了些,这张脸倒是难得。”
“都说青丘狐狸媚骨天成,今日可得让我们尝尝滋味……”
“放开……”
白奚慌了,本就不多的布料被粗暴撕扯,男仙们粗鄙的调戏钻入耳内,交织成恶心痛苦的网。
“临渊,求求你,我什么都会做的,求你救救我!”
下一瞬,她便被狠狠摔在地上。
男仙的嗤笑混着衣料散落的窸窣声。
“是他说你喝了药不会有孕,随便我们玩,怎么可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