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点点头:「真好看。」
听到我夸赞的他瞬间提起精神。
接着就掏针把手里的布偶扎成了铜刺兽:「我扎…我扎…我扎扎扎扎扎……我扎不死你……」
我想说的话霎时哽在喉咙。
哦,原来是拿我扎小人呢。
病又重了。
近日的药碗已经苦到几乎让人下不去嘴。
「喝吧,」侍女绿翠闻着药味也忍不住皱眉:「毕竟是给殿下续命的药物,有点苦也是正常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是苦也便罢了…诶。」我说得很轻,有种对命运的无奈叹息:「这府内何时多出了胭脂盒?本宫都说了府内不要买胭脂,混着药味让人恶心。」
「……」
绿翠不敢说话,许久才缓缓开口,生怕触到我的怒点:「这是殿下在程驸马嫁进来前特意为他置办的,说是别家公子都爱用。」
哦,我买的啊。
又忘记了。
我扶着头,余光却瞥到书房门口探进来的脑袋:「什么买给我的?金的?银的?还是翡翠玉器啊?」
程昱的眼睛里充斥着对金银财宝的渴望。
「胭脂。」
我事先让绿翠撤下药碗,才招手让门口的程昱进来,把装饰精美的胭脂推到他面前:「喜欢吗?」
「?」
程昱的笑容僵在脸上。
「老子堂堂九尺男儿,纪长青,你给我送胭脂?!你真该死啊!!」
程昱的闹腾在程相造访后便收敛很多。
「殿下。」
程相朝我遥遥一拜:「爱子自溺水后性子更为放肆,屡次管教无果,臣还恳请殿下莫跟孩子置气。」
「不会的,本宫并不讨厌。」
或许是天生的血脉压制,在程相的面前程昱格外乖巧,只是坐在我的侧座,不多言语,时不时用手指勾勾我的衣袖。
听我这句,他攥我衣袖的手紧了紧,藏在我的身旁偷偷在笑。
「你怎么还敢在长辈面前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