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玩过阴牌。
去年的事。我35,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其实什么方面都挺好,唯一缺点,只要一跟女孩接触,就莫名怯场。
要么结结巴巴,要么脸红的,都能到耳根子。
很多亲戚朋友为我着急,但有时候,这也不是急就能行的。
我都想过,自己这命,是不是注定要孤苦一生,单身狗到老了?
这一晚,我跟老肥一起喝酒。
我俩光屁股娃娃,无话不谈,很快又扯到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兄弟,招招桃花怎么样?”老肥搂着我,醉醺醺说着。
“咋招?”
老肥这个生意人,瞬间又恢复了他那奸商般的嘴脸,贼兮兮的附耳。
“我总去泰国,听过阴牌么?这玩意挺好使。”
说实话,瞬间我吓得一激灵,酒都有点醒了。
在泰国,很多人只听过佛牌,也就是所谓的正牌。
但还有阴牌一说。
阴牌阴牌,有求必应!但求的都是啥?
招桃花、赌博、捞偏财等等。
也据说,做阴牌的材料极其特殊,都是从横死的人身上取来的“圣物”。
下巴磕的尸油啊、头发啊或骨灰等等。
看我没急着回应。
老肥绝对猜到我想啥呢。
“你是不是怕被反噬了?”
这也是戴阴牌最大的忌讳,真把脏东西招来了,一旦镇不住,求事不成,反倒厄运连连。
“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么?我绝对找个靠谱的,么有事!么有事!!”
我俩又碰了个杯。
这一刻,我总觉得,老肥笑声越发的贼,怎么感觉有种算计我的意思呢?
但不能,我俩是好兄弟。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多想了,一定多想了!尤其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够当真的呢?
带着这念头,我继续推杯换盏……
一晃,一周后。
老肥突然给我来电话。
“请来了,兄弟!”
我当时想了老半天,才啊了一声。
“你说阴牌?啥样的?”
我还发视频,想看看。
但被老肥拒接了。
“兄弟,你疯了吧!这玩意不能发视频,更不能拍照!”
我似懂非懂。
笨寻思,谁家遇到白事了,都不敢拍死人呢,更何况,阴牌还属于更厉害的凶物。
我因此又问,“那我直接过去取它么?”
“不行!”老肥态度坚决。
接下来,他提到一个词:认主!
“兄弟啊,你等我信吧,我找个高人,也选个好地方和时间,让你顺顺利利的把它认了。”
“放心吧,放心!”
老肥连连叮嘱。
我对这一块,是真不懂,所以又笨寻思起来。
会不会像从寺庙请佛一样。
佛像是佛像,必须得找大禅师开光,这才有灵性啥的?
反正,我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心情下,继续等待。
我也时常给自己打气。
老肥说了,放心!
那就是肯定没事啦!
但谁知道…
两天后的夜里,他约我去的地方,竟是我们市郊出了名的一处凶宅。
夜里、凶宅、认主!戴阴牌!
他娘的啊,目的呢,还是招桃花!
想吧,细想!!
02
那一夜,我各种辗转反复。
心里是真没底。
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还喝了一杯牛栏山。
在这种晕乎乎状态下,老肥开着他那辆小宝马,来接我了。
一路,无话!
我这老实人,只知道紧紧地扯着衣服,偷偷释放着心中的压力。
我也想过,那凶宅会啥样?
不得冷飕飕着啊,在月光衬托下,也极其寂静和阴森?
可实际上呢,比我想的还要糟!
来到这里后,就是独门独院,建在半山腰的一栋二层小楼。
我发现,院门口竟挂起了一个红灯笼。
红这玩意,代表的不仅仅是喜庆。有些大凶的东西,也都是红的。
比如红衣厉鬼,红色绣花鞋啥的。
这还没完,在这犹如血色的灯光照射下,我瞪大眼睛,又发现,院里也不对劲。
怎么有个坟包子呢?
也不知道是应景临时搭的,还是原本就有。
反正隆起来好高,半圆形的土包子。
在这上面,还插了一个白幡。
这不是招魂幡么?我们这的老令儿,谁家下葬时,都有打幡的。也就是这玩意了。
邪得很啊!
这一刻,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老肥不由分说,拽着我往里走。
“别怕!就是个仪式哈!”他目光闪烁着,一副狡猾的嘴脸,跟我讲。
等进了凶宅。
这里点着蜡烛,摆着一个木桌子,还有一个人正等着我。
老肥介绍一番。
这人,矮的跟侏儒一样,还大脑壳子、宽下巴!
说实话,就这长相,跟癞蛤蟆似的。咧嘴一笑,还一口黑牙。
他操着很不地道的普通话,跟我寒暄了几句。
我猜,会不会也是从泰国请来的,巫师之类的。
反正没多久,我们就开始了。
侏儒抱出来一个骨灰盒子。
就这玩意,一出现,我又一激灵。
第一反应,槽!这不扯呢么?
不是请的阴牌么,咋变成骨灰盒子了。
这让我以后怎么戴啊?天天腰间挎个骨灰盒子,满街溜达么?
但我误会了。
巫师把骨灰坛子摆在桌子上,竟当着我面,把它打开了。
随后,他从骨灰盒子里,抠出来一个小牌子。
那种圆不拉几的,比兵乓球能稍微小一圈的,就这么大。
仔细一看,里面有个鬼佛。
长着犄角,呲牙咧嘴的表情。
而且鬼牌下面,还铺着一层惨白惨白的粉末。
我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阴物了,用什么横死的人的骨灰,做的啥的。
这阴牌最上面,还有一个小孔。
巫师讲了一些规矩。
我稀里糊涂,只听懂一个,要借我一些血,滴到这小孔里。
我没料到,认主竟要这样。
我彻底怕了,也反复质问自己着:疯了吧你,不就没娶到媳妇么?至于玩这么狠么?
我想扭头就走。
但原本默默站在一旁的老肥,竟然急了。
急到,都跟我有些红眼了。
“兄弟!华子啊!你、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呀!”
“就弄一点血出来,很快就好了。就当去医院体检,抽血了!”
他还找准机会,拿出一个刻刀,不由分水,对准我指头,唰的来了一下。
都说十指连心,我就觉得,心里一阵小疼。
而且当他强行把我指头递过去,让出血的地方,死死压在这阴牌的小孔上时,突然的,出现了一个相当诡异的现象。
我知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