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林屿川!你当年靠着晚宁的爱耀武扬威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她不要你了!你现在就是条没人要的狗!”
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林屿川,他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痛得几乎晕厥,视线模糊间,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二楼阳台。
陆晚宁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酒杯,冷冷地看着楼下这一幕。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悦,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准备开口阻止。
可就在这时,江景辞搂着陆晚宁,仰着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陆晚宁的动作顿住了。
她看了眼江景辞,然后再看向楼下时,眼神已恢复了一片冰冷淡漠。
林屿川清晰地看到江景辞唇边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也清晰地听到了陆晚宁隔着距离传来的、冰冷无情的话语,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口型分明是——
“……不用管他……让他受点教训……以后才学乖……不敢再欺负你……”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粉碎。
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彻底吞噬了林屿川。
原来,不爱了,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他践踏到尘埃里,而无动于衷。
手指的剧痛和心里的荒芜交织在一起,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林屿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的卧室。
手指被仔细地包扎过,传来清凉的药膏感。
陆晚宁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膏,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异常专注地给他涂药。
见他睁开眼,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别乱动。”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景辞大度,不跟你计较这次的事。以后安分点,别再招惹他。”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给你请了最好的骨科医生,手指接得很好。按时涂药,能恢复到以前。”
林屿川听着她的话,心早已麻木得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沉默地看着天花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陆晚宁对他的沉默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涂完药便起身离开了。
几天后,林屿川的手指渐渐好转。
江景辞又要去看流星雨,陆晚宁自然是纵容地答应。
出发前,江景辞牵着陆晚宁的手,眼神却瞟向林屿川,语气开朗又刻意:“晚宁,带上屿川哥一起吧?以后我们都是好兄弟了,做什么都应该一起,不然别人该说你厚此薄彼了。”
陆晚宁看了林屿川一眼,淡淡点头:“都听你的。”
一行人上了山。
夜幕低垂,山风微凉。
刚搭好帐篷准备等待流星雨,江景辞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一条蛇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脚踝!
陆晚宁反应极快,一把将江景辞拉过来,动作间却不小心被受惊的蛇咬中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