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晒出跟儿子的“幸福合照”,一脸甜蜜地幸福相拥。
而我却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网友们脑洞大开,给我发来各种各样恶毒的信息,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的私人信息也都被扒了出来,全网都知道了我的姓名、工作的学校、家庭住址。
甚至有人往学校里送来了花圈,堆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像提前为我准备一场葬礼似的。
同事们纷纷谴责我扰乱教学秩序,保洁大姐叶皱着眉头,抱怨我增加她的工作量。
一些变态还送来了女性仿真用品,让我“自己解决需求”,不要再祸害单纯的男大学生。
网上还流传着“男大壁垒这个江导师”的警示帖。
还有一些半夜打来的骚扰电话,“江教授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我不介意牺牲色相,只要给我一个研究生学历。”
老家的亲戚也来电训斥我。
“江知楠,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你看网上都把你骂成什么样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赶紧跟家棋道歉,把钱给她!我们老许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挂了电话,将电话卡抽出来扔进垃圾桶,世界终于清净了。
许家棋的表演从未停止,她每天开直播,镜头对着ICU监护仪对我喊话,求我掏钱救她儿子。
“那拆迁款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份!”
“请求有关部门冻结她的账户,还我和念念公平。”
“希望你能尽快迷途知返,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你一辈子都洗不清。”
弹幕也都在帮她说话,让我尽快把钱给许家棋,别浪费在“圈养后宫”上。
陈院终于坐不住了,召开全校紧急会议,脸色铁青地给了我两个选择:
“第一,尽快把拆迁款分给许家棋,并且取得她的手写谅解书,事件平息后可以继续回来教学。”
“第二,主动辞职,还学校一份清净。”
面对陈院的“宽大处理”,我却始终还是那句话:“这钱,我拿去挥霍都不会给她。”
我没哭没闹,表现得异常平静。
我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陈院,“你就是个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这是陈院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学校官网发出了一份“辞退声明”,我被待了三十多年的学校开除了,因为“师德败坏”。
我从业内著名的学术专家,国家院士候选人,变成了人人避而不谈的耻辱。
没有任何一个学术论坛再邀请我做讲座。
没有任何一所学校敢邀请我做客座教授。
很快,许家棋就晒出了杨念念即将赴国外开展二次手术的通知。
手术还差三百万,她对着镜头哭得撕心裂肺,求我“救救念念”,让她做什么都行。
全网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因为我手中握着一个女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