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三娘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山神庙，和两只灰头土脸的妖怪。

她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娘，我们把那只秃鹫烤了。”我虚弱地说。

佘三娘没有骂我。

“收拾东西。”她突然说，语气决绝，“马上走。”

“去哪？”

“离这儿越远越好。”佘三娘的手在发抖，“南明离火一出，很快，那些大妖甚至天界的人都会感应到。这里藏不住了。”

我愣住了：“娘，你知道他是凤凰？”

佘三娘苦笑一声：“本来不敢确定的。但刚才那残留的火气，错不了。”

司晨还在状况外：“大娘，我是凤凰？凤凰是啥？”‌‍⁡⁤

“那是百鸟之王。你是皇上。”

司晨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更多的母鸡了？”

佘三娘：……

我：……

“还有你。”佘三娘转头看我，目光复杂，“本来想瞒你一辈子的。但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

“这是当年捡到你的时候，在你襁褓里发现的。那裹尸布也是我从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手里接过来的。”

我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

里面只有一句话，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悲凉：

“龙族遭难，留此血脉。名为敖青。不入凡尘，不恋人道，否则天罚加身。”

我不叫佘青黛。我叫敖青。

我是龙。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变成蛇，其实是在退化？”

“差不多吧。”佘三娘有些愧疚，“娘也是没办法。龙族已经销声匿迹几千年了。我怕你暴露，只能让你装蛇。”

“那我跟你也说说，”司晨凑过来，“我有没有什么遗书之类的？”

“你是从蛋里蹦出来的。”佘三娘没好气地说，“不过凤凰涅槃，你大概是上一代凤凰死后重生的。”

就在我们揭开身世之谜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一阵滚滚雷声。

云层裂开，金光万道。

无数天兵天将站在云端，旌旗蔽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在此处感应到妖邪气息。南明离火现世，龙气翻涌。”神将的声音如同洪钟，“下方妖孽，速速束手就擒！”‌‍⁡⁤

紧接着，葫芦山的上空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金色龙影，那是天庭记录的龙族血脉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