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简罕见的训斥起南晴之。
“晴之,你怎么能推你妹妹?”
南殊默默站起身来,擦干泪,对着南行简摇了摇头:“爸爸,我没事。”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还是走吧。”
南晴之心底的妒火彻底被激起,她面目狰狞,一字一句数落着南殊。
“你这个私生女凭什么进我的家门,说,你回来是不是想和我抢商少?”
“我告诉你,商少是我的,你这个贱人他是看也不会看的。”
南行简脸色算不上好看,训斥了南晴之一句:“晴之,窈窈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如此无理?”
妹妹?
一瞧见南殊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她恨不得把她的脸给刮花。
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和她长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要不是她身体不适,哪里用得着她去陪商少?
如今她突然回来,万一让商少发现了异常,她可就完了。
“爸爸,我不同意你把这个私生女带回家,妈妈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恰巧,苏烟从外面购物回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听到南晴之的这句话,她脸色一变,将东西扔给了佣人,急匆匆的进去。
“行简,晴之,这是怎么了?”
南殊低垂着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抬起眸子,怯怯的喊了一句:“小姨……”
苏烟脸色一僵,透过南殊的脸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处处胜过她一筹的姐姐。
瞳孔轻颤了几下,苏烟很快又恢复正常,向南晴之使了一个眼色,笑着上前拉过南殊的手。
“窈窈啊,你怎么来了?”
“阿烟,我准备接窈窈回家,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房间,你多照顾她一点。”
苏烟并未露出什么异常,只是握着南殊的手悄然加大了力气。
随后,她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在南行简面前,苏烟还特地将别墅上下的佣人召集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南殊是南家的二小姐。
佣人盯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虽然心底有疑惑,终究还是不敢开口。
“妈,你怎么能让南殊那个贱人回家?”
她看着南殊同自己并无区别的容貌就来气,那张脸总是透着一股娇媚,净会勾引人!
商少肯定也是被她那股子狐媚劲给勾引的。
苏烟握住南晴之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我已经探过你爸的口风了,他让南殊回来就是为了拉投资,她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说到这个,晴之,你和商少最近怎么样了?”
南晴之一脸挫败。
“妈,商少再也没找过我。”
那天的绯闻也很快被撤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苏烟心底一咯噔,不好的预测顿时浮上心头。
“你说会不会是商少发现了你的事情?”
南晴之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我做的极其隐蔽,绝不会被人发现。”
“那商少怎么会怎么久都不联系你,还不给个说法?”
苏烟不免有些焦灼,她看了看南晴之,又想到了南殊那张娇媚至极的脸,莫不是商少只对南殊有兴趣……
她下意识否定,晴之和南殊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可能对南殊有兴趣,对晴之没兴趣?
可万一真是如此,那她的晴之怎么办?
“晴之,再过几天,有一场宴会,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商少跟着你一起出席,我要验证一件事情。”
苏烟眯起眼眸,眸中一闪而过狠厉。
若真如她所想,那南殊还有用处。
-
一场晚宴,京圈能叫上名字的权贵家族尽数出席,原因无他,京市的顶级豪门商家也会出席宴会。
南殊一身白色镶钻礼服,脸上妆容极淡,遮住眼角的娇媚,干净的仿佛不谙世事。
她默默跟在南行简和苏烟身后,乖巧到不行。
今日南晴之没有和他们一起来,想必应当是和她那个男人在一起。
南殊讥笑一声,唇瓣勾起若有若无的嘲讽。
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
至于那个商时屿……
南殊眼底划过蠢蠢欲动的碎光,漆黑,又疯狂。
她能勾他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
晚宴的主角并未登场,是以宾客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举杯交谈,聊合作,偶尔谈论一点小八卦。
“呦,南总,这位是……”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朝南行简举杯,笑的油腻,一双眼睛色眯眯的打量着南殊。
他记得南家就只有一位小姐,而且似乎已经攀上了商家。
南行简碰了杯,笑了笑。
“这是晴之的双胞胎妹妹,因为身体不好,自幼长在乡下,最近才接回来。”
“窈窈,来和陈总打个招呼。”
这就是南行简对外宣称的说法。
南殊面不改色,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杯,温柔的笑了笑。
“陈总好。”
“这一杯,我敬您。”
陈总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南行简一眼。
“南总真是教导了一个好女儿。”
宴会这边的喧闹丝毫没有影响布加迪车上的冷肃气氛。
商时屿阖眸不语,鼻尖萦绕着浓烈的香水味,让他有些许不适。
腕间的小叶紫檀被他一颗颗拨动,无端透出几分烦躁。
和这个女人呆在一个空间里,真是难熬。
南晴之面含羞色,握着裙摆的手松了又握紧。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酒红色法式小短裙,以珍珠、细钻镶嵌,奢华中透着魅惑,完美凸出了她傲人的曲线。
可惜商时屿无动于衷。
肃穆凝滞的气氛让南晴之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男人厌恶了自己。
可一想到母亲的话,她又很不甘心。
要是真如母亲若说,她难道把商少让出去?
南晴之咬着红唇,大着胆子凑近了商时屿,手指也试探性的抚上男人的肩膀。
“时屿,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那晚过后,你就对我不冷不淡,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商时屿身体骤然紧绷,下意识想要将手甩出去。
但是听到南晴之提及那晚,他停下了抽手的动作,悄悄挪了挪,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眸子冷淡至极。
“你没错。”
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