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显然也想到了那一幕，毕竟那时候就是他陪着我看监控的：“你当时的表情我忘不了，现在果然出事了。”

闻言，我只不动声色：“徐警官，我当时什么表情，甚至于这么久了，你还能产生因果联系?”

“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李青，你要明白，当初你家里的事真的是意外，你要相信警察的判断!”徐警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像生怕我走了歪路。

“我知道啊，警方不早早结案了?意外嘛，不就是人家见死不救，又不犯法!”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话锋一转，单刀直入：“所以现在的惨案，是你在打击报复?”

原来铺垫了这么久，是为了这?但是这种程度的突袭完全影响不到我。

我依旧带着笑矢口否认“我哪有那能耐，非得给我扣帽子的话，证据呢?你们是不是忘了他们的死因?”

徐警官只沉沉看过来：“就是因为他们的死因，你才可疑，李青，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可不是，太巧了，一年前我的家人这样惨死的，一年后，又有十八个村民步了后尘，李家村人不咋地，风水也不好啊!”我还有心情揶揄。

徐警官明显噎了噎，边上年轻的吴警官却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一个怀疑我蓄意报复做下这件案子，一个还沉浸在这一连串的反转中。

我只一动不动，保持微笑，这么多年，忍耐、克制、微笑都已经变成了我的本能。

场面一时有些卡住了，又过了半响，徐警官才重新起头：“好了，我们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李青，你为什么选在十一回村?”

“祭拜死去的家人!”

“村里头都说你跟自己亲生爸妈过好日子去了，不管养父这一家子，他们死的时候都只草草安葬，这一年你也没怎么回来，现在怎么就想到祭拜了?”

老警察果然观察入微，不过我家跟村里头什么关系，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用：“一周年忌日自然要回来的，那些外人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请他们吃席?开玩笑，亲者痛仇者快吗?”

徐警官又陷入了沉默，确实，这么多年了，我家被村里单方面欺压，他再清楚不过。

不说往日里但凡坏事那些人都说是我家做的，哪怕证据凿凿，这些以自我为中心的村民也觉得是非任由他们说。

好几次都牵扯到警局，徐警官都见识过，现在自然无话可说。

但是回归到这个案子，毕竟十几条人命，他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话：“李青，你告诉我，这十八个人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还是那副笑脸，这下是真的觉得好笑了：“我说什么重要吗?徐警官，你心里已经判了我有罪吧?所以才反反复复问吧，既然这样，你们拿出证据来就是!”

他们自然没有证据，否则也不用在这里跟我来回掰扯。

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巧合，我的回答始终跟最开始一致，还有其他的问题，我只摆出一脸无害的笑回他们：“不知道!”

就在他们对我束手无策，又觉得可疑不肯放人走的时候，其他人的问讯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