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川不耐皱眉，甩开她的手，大步走进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昏暗的玄关，沈栀站了许久，才僵硬地转身。

她一件件拿出自己藏好的礼物。

第一件，是幼儿园赵霁川送她的糖纸。

第二件，是校园里，落在赵霁川头顶的花。

第三件、第四件……

拆到第五件，沈栀手顿住了。

她胡乱地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哭着就笑了起来。

“笨蛋，都说你看到一定会开心的了。”

里面是她的诊疗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胃癌晚期。

一个月前，沈栀独自去医院做的检查。

拿着化验单，六神无主的从医院出来时，天空下起暴雨。

她给赵霁川打去电话，可电话接通后，只有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

“夫人，赵总在开会，如果有想说的话，我可以为你转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赵霁川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所有的通话，都是转达。

沈栀问：“下雨了，赵霁川可以来接我回家吗？”

助理沉默了片刻，说：“我给您打辆车吧，赵总在开会。”

开会？

沈栀看着手机里***半小时前发来的赵霁川和一个女人在咖啡店的照片，久久没说话。

她最怕暴雨闪电，从小到大每次赵霁川都会提前来接她。

可距离赵霁川上次接她是什么时候，久远到，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夫人？”

助理一直等着沈栀说话，沈栀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冷风裹挟着雨水拍在沈栀脸上，湿漉漉的，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