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瞬间僵住，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恍惚，还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一时间，竟让人难以判断，那紧抿的薄唇下，到底是咬牙切齿，还是……欣喜若狂？

四目相对，倪虞的心头亦是无端一颤。

几年不见，他更加成熟冷峻，周身的气场也愈发迫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倪虞，三年没回国，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女朋友？”

倪虞压下心底翻江倒海的酸涩，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没有打她。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监控。”

徐今晏刚要开口，一旁的秦昭昭就用力拉了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懂事：“今晏，算了……我知道，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白月光……她打了我，我也认了。毕竟她才是你喜欢的人，你也不会真的为了我出气……”

徐今晏收回落在倪虞身上的视线，低头哄着秦昭昭，语气是倪虞再未听过的温柔：“胡说什么？什么白月光，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他轻轻抚摸着秦昭昭红肿的脸颊，又问：“她打了你多少下？”

秦昭昭怯生生地看了倪虞一眼，小声说：“十……十个。”

徐今晏眼神一寒，抬头看向倪虞：“既然如此，那就十倍奉还，来人，给我还她一百个！”

倪虞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徐今晏！我说了我没有！”

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倪虞。

“徐今晏！你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什么！”倪虞挣扎着，心底一片冰凉。

“是，你怎么会做错？”徐今晏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深刻恨意的弧度，“当年你把我妹妹害成植物人，也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倪虞心脏最柔软、最愧疚的地方。

她瞬间停止了所有挣扎，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而保镖的巴掌，已经毫不留情地甩了上来。

“啪！”

第一下，脸颊火辣辣地疼。